有礼不往非礼也,海琉走的匆忙,什么也没带,突然想起帆布包里,苏白送的一套新休闲服,藏汉这年纪,一定是有妻室的人了,把这套粉色休闲装送给藏汉,也好答谢他的盛情。
藏汉说什么也不拿,海琉说,你不收,我就把油茶壶留下。
犟不过,汉族的小丫头,藏汉腼腆的收下了。藏汉比划着,邀请海琉进他们的小木屋坐坐。
海琉说,不了,天黑了,要回去了。
旁边摊位的汉族女人对海琉,小声说:“姑娘,这不行,藏族人有一个习惯,他邀请你到他家坐坐,你要是拒绝,他就生气了,认为你不把他当朋友。”
海琉可没想过藏族还有这习惯,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日头落下去了,隐没在地平线下,海琉不可能在藏汉家过夜,就委婉地说,今天太晚了,明天一定登门拜访。
藏汉这才放行。
满载而归的海琉刚拐过集镇的巷子,突然觉得身后有一条人影闪过,妈呀!难道是打劫的?海琉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生地不熟的,责备自己不该出来瞎逛,怎么办呢?
海琉又转身跑回了集镇,她想,人多的地方,大庭广众之下,谁敢打劫?
步子凌乱,又折回送她一条哈达的藏族汉子摊位前,那个人也假装买东西,不远不近地盯着海琉。
求救于藏汉?语言障碍如何说清楚?这时候,藏汉的家眷,一个同样黑黢黢脸蛋的女子从摊位
后的小木屋走了出来,海琉急忙走了过去,用手比划着,意思是要去洗手间,见藏族女子还傻愣愣的戳在那,海琉从布包里翻出一个卫生巾。
女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拉着海琉得手,进了小木屋。
海琉觉得真是滑稽,刚才还不打算进藏汉的小木屋,这会子不得不进了。
汉族女人已经收摊回屋了,如果她在的话,海琉会去她那躲一躲。
报警?警察不可能管,对方又没伤到你,就是跟踪而已,不报警,这个尾巴能甩掉吗?要是给藏汉一家带来麻烦咋办?海琉越想越害怕,小木屋地中间的火盆里正烤着一只羊腿,肉香一波一波飘来,火苗滋拉滋拉烤的肉,发出声响。海琉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藏女似乎看明白了海琉的意图。
先倒了杯酥油茶,递给海琉。海琉看了看,一仰脖喝了。
藏女用铁钩子翻弄了羊腿,不多时,烤羊腿好了。
藏汉也收摊回屋了,一盏灯,不大度数的灯泡,把个小木屋照亮了,藏女撕吧下一块烤羊腿肉,递给海琉,海琉说了声:“谢谢婶子。”大快朵颐起来,在家里和读书时,对烤羊腿不感兴趣,偶尔和同学朋友吃那么一回,今晚,海琉觉得藏汉家的烤羊腿,那么香,那么好吃。
藏汉的小木屋外,正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屋里的动静。他把身子贴在小木屋对面的一株梧桐树上,嘴里叼着一棵香烟。
陆
修煜的车上了高速不久,手机就来了一条信息:多加注意,你的身前身后,有潜伏。
号码是陌生号,位置锁定仪也查不出,此人的具体方位。陆修煜大致敲定,这个发信息的人,也掌握着他的行踪,且是身边比较亲近的人,会是谁呢?按照信息的意思,陆修煜的出行有危险。当然,他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是陆军,他的二叔。董事会还没确定是下个月哪天召开,各路记者们就蜂拥而至,他们是最八卦的娱记,令人讨厌,可新兴的城市,工商业的发展又离不开,娱记的炒作。问题是单纯的产业链条操作,无可厚非。
闲的蛋疼的记者们,眼球瞄准的是商界,影视界精英们的私生活。
上次,陆修煜刚从大学校门出来,回陆氏集团最初,就有小报记者把他堵在办公室,要采访。陆修煜还不能得罪他们,就推脱身体不舒服,阿杜一见那情形,唯恐陆修煜招架不住,就上前搀起陆修煜,嘴里说:“少爷,少爷,你又犯病了。”
陆修煜心领神会,手捂着胸口,咳咳咳,咳嗽起来,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那十几个记者急忙躲开了,他们以为陆氏集团的接班人有什么传染病。
第二天,这座城市街头,就广发着陆氏集团接班人身体有恙,能否做陆氏新一届总裁?大家拭目以待。
陆修煜当天就责令手下,不许记者们擅自闯入他的办公室,如果再
有记者进他办公室,轻者扣除相关人员一个月薪水,重则开除!
陆修煜也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先把员工作息时间做了调整,迟到早退一次扣二十元工资,连续违反公司新制度,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