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哭累了,过了一刻钟,海琉只剩下抽噎。
瑞瑞轻拍着海琉的后背,安抚她。海琉突然说:“我好难受。”
“我知道,我知道,你所有的痛我都知道。”惊喜与海琉终于肯开口说话,瑞瑞有些激动。
“瑞瑞,我好累。”
海琉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如今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和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瑞瑞说:“没关系,你还有我。”
趴在瑞瑞的肩膀上,海琉沉默了一会,这一刻,所有的往事就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一帧一帧的闪过。有笑有哭,有喜有悲。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一场诉说着笑话的梦。现在梦醒了,她也该抽身。
海琉说:“我想走。”
“去哪?”
不知道,不知道哪里还能容的下自己,只知道要逃,逃脱这个沾染满鲜血和泪水的城市。
“走的远远的。”
拍着海琉的背,瑞瑞说:“真的放弃了吗?”
又是一阵沉默,沉默之后,海琉很小声的说:“是他先不要我的。”不是不爱了,是爱不起来。当陆修煜第一次不相信自己的时候就已经伤痕累累了。现在海琉想做的,能做的,只有离开,离陆修煜远远地。
“好,那先养好身体再走,好吗?”就算走,也不是带着这幅生病的身子。
“好。”
喂海琉吃下微凉的粥,瑞瑞本想去再热一下,却被海琉拒绝。吃过粥,海琉躺在床上,不过一会,就睡着。紧绷着的
神经终于在刚才哭过后放下,海琉现在疲惫极了。看着海琉就算睡着,仍然就手掌放在小腹上,瑞瑞转过头,不敢再看。
下班后,坐在书房的软沙发上,腿上趴着小九,陆修煜越想昨天在医院的事情越觉得不对劲。昨天看到海琉那副疯狂的样子,陆修煜觉得很烦,可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突然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多日来,海琉不在,连小九都不开心。揉捏着小九脖子,陆修煜给徐忠宁打了一个电话,要他去查一下,海琉住院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挂了电话的徐忠宁只想骂人,自从海琉被陆修煜包养之后他的工作量成倍的增加,徐忠宁考虑,要不要找老板提加工资的事情。
刚挂下给徐忠宁的电话,陆修煜的手机再次响起,是医院护工张姐的。陆修煜眉头皱起,当初选这个张姐是因为她生过两个孩子,又是农村人,现在看来……
“先生,小姐不见了。”
“什么?”什么叫不见。
“今上午我来的时候小姐就不在,我还以为是和瑞瑞小姐出去了,现在小姐还不在……”
没等张姐说完,看来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就去了车库,开车,就连趴在他膝盖上的小九都被摔下来。
李梅在楼下看着陆修煜形色匆匆,“陆修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陆修煜走的太快,李梅根本拦不住。
搬进别墅已经三天了,陆修煜一句话都没和李梅说。那晚
李梅跑到公司找陆修煜之后就给报社的人打电话,让他们第二天一早把海琉大晚上去陈海家的事情放到头版头条。可是报纸登了,人也住院了,陆修煜仍旧不对海琉放手。咬咬牙,李梅只盼着海琉肚子里的那块肉赶紧消失。
陆修煜到医院的时候,张姐站在门口心里不安。自己做的事情都是李梅让做的,万一不是先生的意思,海琉这一失踪就得暴露。
“为什么不早说。”陆修煜推看门,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冷冷的说。
张姐:“先生,对不起,我以为……”
陆修煜:“够了。”陆修煜并不想听解释,这样的人他以后也不会再用。
海琉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可能跑回老家,在H市又举目无亲,除了瑞瑞哪里,别无他处。想想真是头疼,为什么每次都失踪,就不能好好说说。
你看,男人就是这样,总是大男子主义。
瑞瑞的地址陆修煜是知道的,给自小跟着自己的手下打了电话,陆修煜驱车到瑞瑞楼下守着。靠在车上的陆修煜抽着烟,想,最近海琉过分了。
手下到了之后,陆修煜没有犹豫,带着人上楼,连门都没有敲,直接上脚踹。
屋里,瑞瑞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摔了刚给海琉熬好的药。
一进门,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扑鼻而来,陆修煜眉头皱起,看着地上的药渍。这时,海琉的声音响起,“瑞瑞,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