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顾李承云惊诧的眼神,太子继续骂道,
“裴宴之真不是东西!有了县主还敢纳小。”
“他真以为有父皇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知尊卑的东西!”
“改明儿本王就要上奏弹劾他!凭他是什么东西,也敢让我们县主受委屈!”
骂完裴宴之,他又对李承云说,“四弟,你要多好和县主多亲近|亲近,她虽然是容妃义女,不过终究不姓李,和我们隔着一成,若她能嫁给你,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那才是我们李氏皇族之福,你说是不是?”
李承云:“……”
“四弟,二哥说的话你听见没有?”见李承云呆头呆脑的站着,也不吭声,太子压着脾气又问了一句。
李承云:“……”
听见了!
对此姜舒绾一无所知。
不过是为了生意不受影响,耍了一个小手段,没想到竟然引来这么多觊觎自己的人。
李承云就算了,这混账玩意天天在她面前晃,本来就不安好心,没想到大皇子李承佑也开始产生不好的想法。
接下来几天,姜舒绾就感受到李承保、高贵妃,还有太子、皇后的关心爱护。
什么酷暑难耐,给她送吃送喝都是小的,更有无数珍稀异宝捧到她面前。
这些烫手山芋,姜舒绾一个都不敢拿。
不过她日子越是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了,东来街之前被砸坏的东西第二天就有人来赔了。
京城的高官贵妇也不抵制东来街的生意了,该消费消费,该买买买。
平时参加茶话会,也没人故意针对她了。
朝堂上下,后宫后院,无论男的女的,甭管是谁,见了她都是一副谄媚讨好样子。
当然,裴宴之还是一如既往因为土改的事被朝堂上下联袂弹劾,甚至有御史拿他撺掇老皇帝修建奢华宫殿的事出来说嘴。
老侯爷日子也不好过,世家贵族皇亲国戚都想抓他的把柄。
一时间老侯爷当差越谨慎。
姜舒绾这边,自从三大将军府出现之后,朝堂后宫似乎把姜舒绾和裴宴之当成两家人对待。
裴宴之该恨继续恨,金珠县主该捧继续捧。
姜舒绾日子好过了,连带着姜父在朝上人缘也好了许多,不像以前事事被人排挤。
为此姜父直接把姜舒绾叫了回去,当着族人的面把姜舒绾写进了祖谱。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哪有出嫁女儿写进娘家祖谱的!侯府、皇家那么大的祖谱不够她写的?”
“爹也真是的,平时一副沽名钓誉的样子,巴结姜舒绾那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姜舒绾是他爹呢!”
被叫回来观礼的姜瑶气的牙痒痒,“早知如此,我就不回来了!”
宋氏躺在贵妃榻上摇扇子,闻言瞥了她一眼。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早叫你和她走近点,你如果听我的话,她一开口不就把你名字写上去了。”
“不就是上祖谱,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你当我稀罕啊!”姜瑶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听她这么一说,宋氏立刻精神了,“你准备做什么?听说你最近与太子妃走的很近,别怪娘没提醒你,我们姜家小门小户,经不起风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