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之没收,怎么能一样?”
“他不收!你就不能收!”
听见姜瑶的话,裴泠玉愣了一下。
他就说姜瑶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明明连小桃红生的庶长子都忍了,怎么会因为上官送的两个玩意和他闹脾气,原来还是拿他和裴宴之作对比。
瞬间,裴泠玉就气笑了,然而转眼看见姜舒绾从外头进来,连忙找姜舒绾评理。
“大姐姐你来的正好,你说说这个事,不过两个小玩意,原就是上官赐的,我好意思拒绝吗?”
“官场上就是这样的。”
“真不知道姜瑶有什么可气的。”
盯着找自己评理的裴泠玉,有一瞬间姜舒绾觉得他很陌生。
裴泠玉向来贪欢好色,喜好享乐,一说起科举仕途都是国贼禄蠹,满嘴都是鄙视,明明一身绫罗绸缎,但从来不考虑这些好日子就是他嘴里的“国贼禄蠹”来的。
如今他倒是长进了,知道该如何迎合上官,知道怎么为自己搏前程。
他也确实和以前生了很大的改变。
至少以前她认识的裴泠玉不会喜欢将女人当成物品随手送人的上官,也不会接受这些女人。
他贪图女人的好颜色,还一个二个四五个不满足。
这种人做丈夫不够让女人伤心的,但他有一个好处,他对这些女人都是小意温柔,物质上也不会克扣。
——这样的男人,在当下时代是非常非常少见的,不然小桃红也不会使劲了趴上他想上岸,姜瑶也不会叫他迷的神魂颠倒。
如今在他嘴里也蹦出了“不过两个玩意”这样的字眼,可见他确实变了。
他对新收的两个女人,确实也没有尊重。
没有搭理裴泠玉,姜舒绾只将宋氏拉到一边,将两女的身份告诉宋氏。
是去是留,宋氏决定就是,裴泠玉后宅的事,她不想参与。
“怎么能留,自然要早早打才是。”
宋氏一脸震惊的说,她显然没想送妾背后还有其他势力的掺和。
“这样的人如何敢留在身边……”
宋氏捏着帕子如此说,转眼看到坐在一边哭的眼睛都肿了姜瑶,又心生一计。
“此事你不要跟你二妹妹说,她是个死脑筋,泠玉那话着实难听,但也不无道理,想在官场上混哪能随心所欲,她又想他出息,又不想他沾惹是非,实在太真!”
“男人嘛,只要有能力,花心也不算什么大错,日子久了,就习惯了。”
“世子侄儿不是也说了,这两个女的翻不起什么风浪,正好借着她们磨磨你二妹妹的性子。”
“伯府庶出的儿女都三个了,偏她肚子没有什么动静都没有。”
“整天不想正经事,不想着赶快怀上孩子,天天做这些无用的争吵,和贱妾争风吃醋,跟小孩一样,我这次扭扭她性子不可……”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跟孩子一样!”
从姜府出来的时候,裴泠玉和姜瑶还在吵,姜父也下朝了,趁姜舒绾在家,就叫姜舒绾过去了一趟。
和姜舒绾预料的一样,还是说田地改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