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脸色瞬间就白了。
她当然知道裴宴之有爵位继承,她只是不甘裴老夫人活着。
裴老夫人活着,老侯爷就不用回家守孝,侯府还是那个权势滔天的侯府。
如此,裴宴之还会同上一世那样在春闱上作弊,连累老太太娘家云辅云老大人告老还乡吗?
想到这些,她心中略有不安,但又很快松快起来。
先春闱是明年的事,事世多变谁知道明年又有什么变化。
再说了,只要她家玉郎高中状元,以文入仕,裴宴之继承了爵位又如何。
四海升平,边境安宁。
太平盛世,武官的前途怎么也不如文官。
在手握实权的权臣面前,爵位这玩意不堪一击。
裴宴之没了权势,那姜舒绾自然也要对她这个状元娘子俯称臣。
“大姐姐说的是,我也与玉郎如是说,玉郎偏是不肯,说非得让我也尝尝当状元娘子的滋味,这可如何是好,姐夫也说要考状元,这不是自家人打了自家人么?”
“二妹妹说笑了,能者居之,何必想那么多,再说春闱尚在明年,秋试近在眼前,不如我们赌五万两银子,看他们两个谁的名次高?”
“……”
姜瑶顿时笑不出来了。
在她的记忆里,上一世裴宴之是中了秋试第一名的,有没有作弊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裴泠玉上一世没有应考。
裴泠玉最近闭门苦读,她自是相信他的才学和天赋。
可毕竟用功时日尚短,秋试能不能考过裴宴之还不好说。
她又不傻,不能笃定的事,为何要与姜舒绾打赌?
再说了,伯府最近又不宽裕。
姜舒绾输得起,她输不起。
“嘻嘻,大姐姐未免也太认真了,妹妹只是说说罢了,科举是我朝文人大事,怎能用来设赌局?大姐姐万万不能在说了,若是传出去,恐会治我们一个大不敬的罪。”
姜瑶打哈哈,姜舒绾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二妹妹不必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我现在也穷的很,哪来的五万两。”
她最近赚的银子都拿去修香水生产线了,又在北地买地种花,以待明年制作各种香水。
她身上的银钱,应付日常开销没问题,若要拿五万两出来下注,还真有点紧。
“……”
摔啊!
没钱你说个登啊,我以为你真要和我打赌。
“大姐姐要去哪里?”
见姜舒绾往外边,姜瑶连忙跟上去。
“刚刚庄头使人来说,山庄周边的村民听说咱们过来游玩,送了好些山货过来,我挑一些给老太太炖汤,再送一些给母亲和父亲,蘑菇山珍最适合秋冬进补。”
“……”
什么,连我娘你也想到了?
被姜舒绾的周全气一个倒仰,姜瑶拉着姜舒绾的胳膊就走,“不过许些山珍罢了,派小丫头去选就是了,大姐姐终日忙着家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不得松快松快。”
“……”
我去买东西消费也是一种消遣啊?
再说了,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很不习惯呐……
姜舒绾一脸懵逼的被姜瑶拉着走了,等两人“手挽着手”来到庄子外边那处荷塘的时候,正好看见裴宴之和柳云烟在那边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