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怪你只顾着小忘忧,不理他啦。”蝴蝶也捂嘴笑着说,“以前夫人的眼里就只有爷,现在夫人刚起床就要跑过来看小忘忧,爷的内心肯定很失落了。”
“都老夫老妻了,还那么……”夏侯乐儿顿时脸颊红了。
“夫人,小忘忧有我们照顾就可以了,你还是多关心点爷吧,要不然他手下的人会很可怜的。”龙枭回到军营里,肯定要刮起大风了,蜻蜓打趣地说。
“你们别胡说,龙枭才不是那种容易迁怒别人的男人。”夏侯乐儿立即护着龙枭,为他说话。
“夫人,这洗不白,爷每次跟夫人闹不愉快,都会有人遭殃,这不是我瞎编的,军营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哦。”蝴蝶笑着说,一旁的蜻蜓也跟着点头附和。
“这样啊……”难道她真的忽略龙枭,让他不爽了?
夏侯乐儿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有点担忧了,现在有了小忘忧,等八九个月之后,又添新宝宝,她是宝宝的母亲,一定要尽心尽力地照顾,也会分神,那龙枭岂不是要拆屋?
夏侯乐儿昨晚看着龙枭那么细心体贴地照顾小忘忧,本来还以为他转性喜欢小朋友了,这似乎是她想多了。
下了整夜的大雪总算是停了,今天是总统府为老太君举行追悼会的日子,过半京都城的人都要去吊唁。
夏侯乐儿和龙枭来到总统府的大门前,夏侯乐儿咬着下唇,挽着龙枭的手臂说:“龙枭,我们这样进去真的妥当吗?”她现在还是杀害老太君的嫌疑犯,他们就这样进去,肯定会被赶的。
“没事。”龙枭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抚着,总统夫人亲自发邀请函,他们不能不来。
他们才刚踏进大门口,夏侯乐儿就听到大家议论纷纷的声音,大抵都是说她谋杀了老太君怎么还有脸来吊唁,沽名钓誉,她早就想到会是这样,倒也不生气,谣言止于智者。
在布置得简洁大方的灵堂里,老太君的子子孙孙穿着丧服跪满了两边,接待前来吊唁的客人。
正文你这个该死的野种
夏侯乐儿和龙枭并肩而行,刚来到灵堂前,突然一个女子从旁边跳起来,冲着夏侯乐儿发出尖锐的叫声:“谁允许你这个贱人来吊唁我奶奶的,你凭什么来,你滚……”
夏侯乐儿顿时吓了一跳,抬头望去,这一看,更加吃惊,原来责骂她的人,居然是已经很久没有见面的罗柏思,她很瘦,脸色憔悴发青,就连粉底都遮掩不住,她面色狰狞,阴沉的眼睛里充满了狂戾的恨意。
龙枭迅速搂住夏侯乐儿的腰,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眸光冰冷,神情倨傲,威严:“罗小姐,说话客气点。”
“是她杀死了我奶奶,我凭什么要对她客气。”罗柏思用力攥住拳头。
来吊唁的客人,听到她这毫不掩饰的话,都忍不住发出哇言之声。
“罗小姐,这件案子还没有进行审讯,只要我还没有被定罪,我就不是凶手。”夏侯乐儿捏着龙枭的手掌,睁着明亮清澈的水眸,看着周围议论纷纷的人,不卑不亢。
“哼,每一个杀了人的罪犯,都说自己没有杀人,那么多人看着,你还想抵赖吗,大哥,你是不是亲眼看着她杀死了奶奶?”罗柏思看着跪在前面的罗柏刚,大声问。
罗柏刚站起来,满脸仇恨地瞪着夏侯乐儿,咬牙切齿地说:“没错,大家都亲眼看着这个贱女人,把匕首刺在奶奶的心口,如果不是她,你怎么会连奶奶的最后一面都看不到。”
看着他们两兄妹那同仇敌忾的悲愤神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真的。
“罗大少爷,你说话小心点,捏造事实,我可以告你诽谤。”夏侯乐儿眸光一沉,知道总统夫人特意邀请他们来,就是想看他们在这出丑,心里不禁冷笑,既然他们存心想挑衅,那她也不必客气了。
“表哥没有捏造事实,夏侯乐儿,我当时也在场,就是你抓着匕首,刺死我外婆,别以为你是司令夫人,你就可以只手遮天,随意杀人不用负责任,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一定会被法律制裁的。”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简秋水,也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用悲愤和凄厉的眼神瞪着她。
这么多人指证夏侯乐儿杀人,吃瓜群众就是一群墙头草,都觉得总统府的人有理,纷纷站队。
“够了,这件案子疑点那么多,法官都没判案,你们吵吵嚷嚷做什么?”一抹高大的白色身影蓦地在地上站起来,一脚把前面的椅子踢翻,“奶奶尸骨未寒,你们就在她老人家的灵堂前吵吵闹闹,你们是想扰了她老人家的清净吗?”
挑起来发脾气的人是罗千翼。
夏侯乐儿看着罗千翼,心情有点复杂,苏冰璇的死,或多或少跟他有一定的关系,她挂着三少夫人的虚名,此刻却是到死了,都没被总统府的人当一回事,不过总统府现在乱成这样,谁还有闲心思管她死活呢?
“你这个该死的野种,你自己是野种就算了,你还想……”罗柏刚一看他跳起来为夏侯乐儿说完,立即劈头大骂。
正文万种风情的女子
“够了,给我闭嘴。”罗柏刚的话还没说完,总统夫人突然出现在门口,沉声打断他的话。
“妈……”罗柏刚看到她脸上那冰冷的警告神情,这才发现自己差点就说了不该说的事情,赶紧伸手捂嘴嘴巴,心里忐忑不安,他差点就毁了总统府的声誉。
总统夫人瞪了他一眼,来到灵堂前,向着大家一鞠躬,用抱歉的语气说:“很感谢大家能来老太君的追悼会,因为总统身子不适,现在还在医院,不能亲自前来感谢大家,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