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一忍。”夏侯乐儿诡计多端,给她松绑,不等于给她一条逃跑的路么?
夏侯乐儿气得磨牙,跟他说了那么多话,都是废的。
在密室里,看不到阳光,夏侯乐儿也只能凭着外面士兵训练的声音来判断白天和黑夜,此刻,外面很安静,并没有训练的声音,应该是黑夜了。
到了半夜,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发热,喉咙更是像被火烧一样灼痛,她张开嘴巴,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难受地嗯哼着。
模糊中,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耳边传来一把女子深沉和不耐烦的声音:“这大半夜的,你能安静点吗?”
夏侯乐儿勉强睁开眼睛,原来是孤陌寒的助手花雕,她满脸不耐地瞪着她。
“唔……水……”夏侯乐儿微微张了张干裂的嘴巴,浑身像被火烧一样难受,她想喝水。
“想喝水,做梦去吧。”他们一群人躲在密室里,物资有限,怎么可能会给她这个俘虏,阶下囚,花雕黑着脸,抬起脚,踢了踢她,警告说,“给我老实点,否则杀了你。”
夏侯乐儿的头又晕又痛,全身酸软无力,还冒着冷汗,她倒在冰凉的地上,整个人就像虾米一样,蜷缩着。
花雕总算是发现她不对劲,蹲下身子,伸手往她的额头上摸去,手掌下一片滚烫,顿时有点吃惊:“你居然发高烧了。”
“水……我要喝水……”夏侯乐儿难受得浑身哆嗦着,她知道自己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可恶,你倒是会挑时候生病。”花雕知道孤陌寒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如果他知道她生病了,肯定又得误事,她眯眸盯着她,眼中渐渐浮想起一抹残酷的杀意,她从身上慢慢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匕首的光芒在她的眼前晃过,夏侯乐儿大惊失色:“你……你想做什么……”
“我不能让你害了大王子,你去死吧。”花雕神色狰狞地说着,蓦地扬起了匕首,向着她的心口刺去。
正文从那一夜开始
夏侯乐儿张大嘴巴,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看着那匕首就要刺入自己的心脏里,她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花雕,住手。”从外面冲进来的孤陌寒,一看花雕居然对夏侯乐儿下手,顿时大吃一惊,想也没想,掏出手枪,向着花雕抓着匕首的手开了一枪。
随着砰地一声,鲜血四溅,子弹射中了花雕的手,而她手里的匕首,也跟着刺入了夏侯乐儿的心口。
锥心般的痛楚,从心口处传来。
夏侯乐儿双目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上那一盏昏暗的灯光,感觉意识正一点一滴地流逝。
“夫人。”孤陌寒冲过去,一把推开了花雕,抱住夏侯乐儿,神情激动,焦急,担忧,“你撑住,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你一定会没事的。”
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处溢出,夏侯乐儿意识模糊飘摇,她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意识飘回到了那个狂风骤雨,电闪雷鸣的晚上,她穿越了时空,掉落在龙枭的船上,还糊糊涂涂的闯进了他的房间,偷喝了他的酒,然后……他们发生了狗血的事件,酒后乱性了。
他们的关系就是从那一夜开始,就像天注定似的,纠缠不清。
他对她的执着,痴狂到病态的程度,但是她能感受到,他是真心的对她好,想跟她一起。
“龙枭……龙枭……”身体好痛,好难受,夏侯乐儿挣扎地喃喃着龙枭的名字。
他为什么还不来找她,她是不是要死了,她好不甘心啊,她还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也没来得及告诉他,其实,她早就爱上他了。
孤陌寒捂住了她不断溢出鲜血的伤口,心急如焚地抱着她,要出去,送她去医院。
“大王子,你不能出去。”花雕脸色惨白地挡在了他的面前,中枪的手,正在滴血,但是她没有理会。
“让开。”孤陌寒双目尽赤,对着她怒吼。
“不行,你出去,行踪就会败露,龙枭不会放过你的。”花雕看着他,神情坚决,眼神中透出一抹哀求。
“你再不让开,我就杀了你。”孤陌寒抱着夏侯乐儿,怒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大王子要我死,我没有怨言,但是请大王子以大局为重。”花雕恳求。
从夏侯乐儿身上涌出的鲜血,滴滴答答的跌落在地上,在寂静的密室中,很是清晰。
孤陌寒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但是看着生命垂危的夏侯乐儿,他根本没有办法做到坐视不理。
“不管你怎么说,我一定要救她。”孤陌寒终于还是举枪了。
花雕心痛地闭上眼睛,声音嘶哑痛苦地说:“未能保护大王子周全,是花雕失职了,现在只能以死谢罪。”
尖锐刺耳的枪声响起,花雕大腿上顿时传来剧痛,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从现在开始,我不需要你保护,你好自为之吧。”孤陌寒并没有杀她,抱着夏侯乐儿迅速狂奔了出去。
“大王子……”花雕扶着墙壁,勉强站起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急如焚,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会坏他们的大事,她应该早就杀了她,此刻,却是追悔莫及。
正文他的小妖精
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京都城都被龙枭翻转,海陆空的运输航行,全线封锁停运,这种翻天覆地的大动作,也就只有龙枭才有本事办到,但是他要找的人,就像在京都城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爷,他们会不会已经逃出了京都城?”看着龙枭越发深沉阴鸷的俊脸,顾临风心里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