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谭羡鱼开始频繁收到一些礼物。
这些是精巧的玉雕摆设,材质上乘,工艺虽不繁复,却栩栩如生,每一件都透着制作者的心思。
谭羡鱼心生疑虑,差抱琴去打听送礼之人的来历,却毫无收获。
“那人只说是给姑娘的礼物,随便姑娘放着观赏或是赏人都行,”抱琴说道,“看面生,小婢也不知是哪家的仆人。”
这话让谭羡鱼更加困惑。
虽说如此,但那玉质非凡,不能随便处理。
“先找个盒子收好吧,”谭羡鱼说,“下次他再送,就留住人,我亲自去问个明白。”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只玉雕小狗上。
那小狗全身由无瑕白玉雕成,舌头微吐,一副讨喜的模样,煞是可爱。
谭羡鱼的手不由自主地抚过,将它拿起,紧紧握在手心:“其他的先收着吧。”
抱琴哎了一声,仔细收拾起东西,妥善放好了。
那天傍晚,谭羡鱼正吃着饭,久未露面的戚霆骁居然现身了。
“看样子我来得正好。”戚霆骁不将自己当客人,大方地坐了下来。
谭羡鱼对他这作风早已习惯,吩咐抱琴添了副碗筷给戚霆骁。
几口饭下肚,戚霆骁就开始玩笑起来:“想我没?”
谭羡鱼偏过头,轻描淡写:“没。”
戚霆骁瞧着她微红的耳根,低声笑道:“我可想你了。”
“我马上得出京城,得去外地一阵子,”戚霆骁说,“大概十天左右,等我回来,再给你带些好东西。”
谭羡鱼点了点头,并没问去哪儿。
他出城必是公事,公事嘛,她就不必过问了。
饭罢,戚霆骁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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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天气更凉,戚霆骁却还未归。
早晨,谭羡鱼去了趟城东。
女学的设计由太后钦定,工部监管,她插不上嘴,仅是查看了工程进展便离去了。
参观完女学回来,闲来无聊,谭羡鱼拿起那玉雕小狗把玩,突生去城外赏枫的念头。
“这季节最适合赏枫了,”谭羡鱼边说边朝着外面走,“走,看看香云最近怎样。”
自相亲宴后,谭香云见到她不再一味说教,两姐妹相处反而和谐了许多。
到了谭香云的院落,只见她如同相亲那日,正坐在梳妆台前精心打扮。
“表姐?”谭香云没有料到她的突然来访,眼神微闪,本能地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谭羡鱼不动声色地审视了她一番,笑容依旧:“想去城外看枫叶,你有兴趣一起吗?”
“我……”谭香云眼神闪烁,“我还是算了。”
见此,谭羡鱼不便强求,独自回房稍作装扮,随后带着抱琴向城外出。
城郊有座满是枫树的山,此刻红叶如火,亭台楼阁掩映其中,景色蔚为壮观。
主仆俩沿着山间小道缓缓漫步,抱琴眼尖,忽然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小姐,那是不是表小姐?”
谭羡鱼顺着抱琴指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