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羡鱼从戚霆骁那里离开后,直接回到了将军府,去找了谭香云。
谭香云正忙得不可开交。
重阳那天,她的收获颇丰,才刚把记得的那些男子模样绘成画像,细细记录,挂在了墙上反复端详。
谭羡鱼进屋时,满目皆是墙上的画像。
“表姐。”谭香云迎上来,礼貌周到地行了个屈膝礼。
“在家里,不必这么客气。”
谭羡鱼边说边递上一个精美的锦盒:“那天多亏了你。”
谭香云没有立即接过,只是抿了抿嘴:“我也没有做什么。”
她确实想帮忙拉住马缰,可刚靠近马就狂奔起来,后来虽然她去给戚霆骁报信,但也就仅此而已,实际上什么也没做成。
“若不是你及时给戚霆骁传话,我恐怕早已没命了,”谭羡鱼说,“这钗子虽不值什么钱,你先收下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就显得太过客气了。
谭香云接过来,打开了锦盒。
盒中静静躺着支点翠嵌红宝石钗,那上面金丝缠绕,奢华无比。
这样珍贵的东西,谭香云前所未见,整个京城恐怕也找不到几件。
“这、这太过贵重了!”
“不贵重,”谭羡鱼说,“我一直很好奇,表妹,既然你对我的印象不佳,为什么还要救我呢?”
谭香云眨眨眼睛,带点不解地说:“可你是我的表姐啊,我们是一家人嘛。”
虽然心里有点别扭,但在那种危急关头,谭香云是不会糊涂的。
谭羡鱼眼里闪烁着细微的笑意,转头环视屋内:“你这儿怎么挂着如此多的男子画像呢?”
见话题被转移,谭香云收起锦盒,解释道:“我这一次来,就是为了找对象的事,既然是大事,自然得仔细挑选了。”
一谈起这个,谭香云就显得格外有精神:“表姐,结婚可是门大学问,门第相当就不提了,男的长得周正也只是基础,最关键的是得看男方家庭成员怎么样。”
“虽说嫁的是个人,但进门后,天天面对面的,除了丈夫,还有公婆、小姑子,有时和他们的相处时间比和丈夫还多,所以啊,如果这一家人品行好,哪怕男的差点儿,也还能过。”
“当然,无论如何也不能差得太离谱。”
“反过来,如果男的哪儿都好,但他家里人苛刻,那就得慎重考虑了。”
“毕竟男人嘛,哪能成天待在家?什么事都靠男人,他总有不在的时间。”
“虽说女人天生就是为夫家延续血脉的,但也得让自己日子稍微过得舒坦些吧。”
讲起这些,她还真有一套套的道理。
谭羡鱼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要是当初自己结婚前懂得这些道理,恐怕也就不会跳进侯府那个火坑了。
毕竟起初,霍容恺虽然对她照顾有加,但老夫人却总是高高在上,暗含轻视之意。
“那你心里有没有中意的人选?”谭羡鱼好奇地问。
谭香云脸一板,摇头说:“重阳节那天接触得太匆忙,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连个目标也没有,更别说深入打听了。
“这样的话……”谭羡鱼想了想,“不如这样,再过几天咱们办个宴会,邀请全城的青年男女,到时再慢慢挑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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