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霆骁点头赞同:“就依你的意思。”
之后,两人再未多言,静静地各自用餐。
午餐过后,谭羡鱼服完药稍作休息,便准备离开。
此时辰正好,正是在外用餐后归家的时候。
戚霆骁不便强留,也无法相送,只得叮咛道:“以后在那院子,无论谁来见你,都要确保身边有人。”
谭羡鱼点头应允:“我明白。”
沉默片刻,谭羡鱼道:“那我走了。”
戚霆骁点头,目送她登上马车,直至马车远去,才收回视线。
林纭望着远离的马车,神色复杂:“公子,这事就这样算了吗?”
戚霆骁眼神中的温柔已褪,只剩一片寒意:“羡鱼说得对。”
从道理上讲,的确如此。
但情感上,他恨不得立刻将那些人连根拔起。
他们怎敢,又怎能对她如此狠心!
竟将她送去……
林纭长叹一声:“温姑娘如今,和过去真是大不相同了。”
以前的谭羡鱼,哪能承受如此屈辱。
林纭这一言,又搅动了戚霆骁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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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谭羡鱼刚回到主院,恰巧老夫人跟霍容恺便登门拜访。
她冷眼望着二人,即便是老夫人也罕见地心虚,不敢直视她的视线,只道:“羡鱼啊,你别怪我们,作为侯府的主母,如今府有事,你自然该出一份力。”
“再说,我们听说了你跟那位戚大统领,就像容恺跟南枝一样,从小一起长大,我们这不是促成美事吗?”
这话一出,抱琴按捺不住了:“老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姑娘和戚大统领之间清清白白,和侯爷、谢姑娘的情况完全不同!”
“老夫人跟侯爷先是将我们姑娘送走,回来还要如此羞辱,难道真的当将军府无人了吗!”
抱琴一个小小丫鬟,此刻却几乎是指着那老夫人鼻子斥责,老夫人的面色极为难看。
谭羡鱼和沈嬷嬷的目光相遇,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喉咙,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在一旁,沈嬷嬷竟也反常地保持了沉默,没有替她辩解一句。
这时,霍容恺轻咳一声,打破了僵局:“羡鱼,我承认这次是我亏欠于你,你若想要些什么补偿,尽管告诉我,我会尽力而为。”
谭羡鱼冷笑回应:“补偿?难不成侯爷觉得这世间有何物能弥补我的损失呢?”
“这些空洞之词就不必再提了,”谭羡鱼面容一沉,“我乏了,二位请回吧。”
就这样,一位是长辈,另一位则是她名分上的丈夫,被毫不客气地逐出门外。
门外,老夫人跟着长叹:“真是颜面扫地啊!”
堂堂侯爷,将自己夫人拱手让人,这事一旦传开,安远侯府的脸面何存?
老夫人瞥了霍容恺一眼,责问道:“还有你,怎么事先不跟我商量!”
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是当天早晨才得知。
“总好过丢了性命。”
霍容恺脸上写满了复杂情绪。
老夫人凝视着他,突然问:“容恺,你究竟做了什么,怎会招惹到戚大统领那种人物?”
霍容恺的沉默让老夫人的心中阴云更甚:“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