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容恺的语气坚定,“修宇,到底是我长子,以后我会尽力补偿他,让他一生富足无忧。”
老夫人思考片刻,最终点头:“这样……倒也不错。”
霍容恺心下一宽:“南枝那头……我看先别告诉她,修宇刚解了禁足,让她们母子俩好好乐呵几天吧。”
老太太又一点头:“还得是你想得周到啊!”
另一边,司南枝领着霍修宇出门,直奔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就差把菜单上的菜都尝个遍。
可霍修宇却像变了个人,满桌他平时爱吃的,他却没多大胃口,吃了两口便说饱了。
司南枝瞧在眼里,痛在心头,愈觉得这一个月,霍修宇是真吃了不少苦。
不然,孩子怎会变这样?
这一切,都怪谭羡鱼!
全是因为她!
司南枝强压下心中怒火,带霍修宇回了自个儿的院子:“修宇,你先好好歇息几日,不急于去雪庐。”
霍修宇眉头一拧。
雪庐?
他不应该在谭家私塾念书吗?怎么扯上雪庐了?
正想着,司南枝又絮叨起来,霍修宇回过神,并未依言去休息,反倒是拱手:“娘,我还是去母亲那里吧。”
这话一出,司南枝顿时怔住了:“你、你现在叫我什么?现在又叫她什么?”
霍修宇叹了一口气:“权宜之计罢了,娘,别太在意这些小细节了。”
司南枝眼圈泛红:“修宇,你放心,祖母已经去找过谭羡鱼了,她没说什么,你别多想,安心住下吧!”
“我现在既然是平妻,哪有让你受了委屈忍着的道理!”
霍修宇瞪大眼睛,一时半会没回过神。
司南枝没察觉到他的异样,扶他进了卧室,吩咐下人照顾他休息。
次日清晨,霍修宇便往主院去了,打算向谭羡鱼问安。
他到得比霍沅皓还早,谭羡鱼还未及梳妆,他已在厅里等候。
谭羡鱼想了想,问:“他在厅里面站着?”
侍女点了点头:“对,站着呢。”
“那便叫他站着吧,”谭羡鱼淡然道,“抱琴,你慢慢来。”
站着总比跪着强。
抱琴应声,也不急了。
主仆二人尚未收拾停当,霍沅皓却先行到来,见到已立于厅中的霍修宇,微微诧异。
霍修宇闻声回头,眼中一闪而过难以掩饰的嫌恶:“你这病包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霍沅皓目光微凛。
“病包子”……
很久没人如此叫他了。
霍沅皓面不改色:“如今我归在母亲的名下,自然该在这里。”
这话一落,霍修宇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霍修宇望着霍沅皓,一时间竟找不出他的不是来。
少年面色红润,虽瘦削却透着一股坚韧,衣着华贵又合身,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活脱脱一个出身京城的贵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