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羡鱼望了眼正乖乖吃饭的霍沅皓,想了想,摇了摇头才又道:“还是算了,霍修宇在哪,风波就在哪,别让沅皓掺和这些事。”
至于为何非得带上司南枝和霍修宇,估计老太太是想找机会让司南枝高兴高兴,明知道不太合适,也还是做了。
老太太对司南枝,真是没得挑剔了。
霍沅皓点了点头:“孩儿听母亲的。”
谭羡鱼笑说:“宫里的宴会其实没啥意思,你想看的话,改天咱们离开侯府后,我安排你跟将军府的人一块儿进宫,怎么样?”
霍沅皓听了,眼睛一下就亮了:“好!”
吃完晚饭,惯例是谭羡鱼检查霍沅皓学习的时候。
现在,霍沅皓居然能把《论语》背得滚瓜烂熟,字句意思也都明白,这样的天资,真让人惊叹。
“难怪侯爷最近对霍修宇越来越没好脸色。”
谭羡鱼摇摇头。
孩子这么有天分,肯定给了霍容恺不小的刺激,怪不得他那么急着想要再生一个,重新培养。
霍沅皓清冷的面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你最近没再熬夜去看书了吧?”谭羡鱼突然问。
霍沅皓的笑容一滞,急忙摇头:“自然是没有了。”
“哦?”谭羡鱼眉毛轻轻一挑。
“真没看了。”
霍沅皓看起来有点紧张。
谭羡鱼没说话,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
好一会,她才终于移开视线:“好吧,相信你,快去休息吧。”
霍沅皓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回了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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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中秋宫宴的日子。
安远侯府一家子收拾停当,一同前往皇宫。
霍容恺这段时间显然没闲着,就连走路都有点飘,整个人看起来虚得很。
老太太、司南枝和霍修宇坐同一辆马车,霍容恺体力不支,就没骑马,和谭羡鱼共乘一车。
车厢里,谭羡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关切地说:“侯爷,您是想为侯府添丁进口,可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啊。”
霍容恺揉了揉眉心。
谭羡鱼恰到好处地递上一杯暖茶:“侯爷怕是许久没探访司棋姨娘了,听说她身子已完全康复,侯爷或许该多去陪陪姨娘才是。”
“真的?”霍容恺眉毛一挑,难掩欣喜,“司棋的身体确实好转了?”
尽管身边美女如云,他仍旧觉得,与司棋相比,其他人显得乏味许多。
心底那份对司棋的牵挂,始终未曾淡去。
“太棒了!”霍容恺急切地说,“今晚我就去探望她!”
谭羡鱼闻言也松了一口气:“那可真是多亏了侯爷。”
这样一来,司棋总算有了正当理由接近书房了。
马车稳稳前行,却在距皇宫大门不远处停下,余下的路需要步行。
从马车到宴会地点颇为遥远,老夫人与霍容恺微感气喘,而霍修宇早已不耐,多亏司南枝压制,才未大闹。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司南枝与霍修宇皆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此刻安静地坐在席位上,一举一动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