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郡主身边的仆役,其地位远远过外界那些平庸之辈。
戚霆骁闻此,冷笑更甚,懒得再与其多费口舌。
既然已经查明是解忧郡主背后指使,下一步的行动目标已不言而喻。
见状,阿青强打精神,努力挺直了脊梁:“我已经全盘托出,能否放我一条生路?”
言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戚霆骁剑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伤人,你以为还能全身而退?”
此刻的他,竟显露出几分孩子气般的单纯,这份单纯在旁人看来几近愚笨。
阿青的面色顿时僵硬。
戚霆骁厌恶地甩了甩手,仿佛碰触到了什么肮脏之物,随即高声召唤管事娘子:“将她带回柴房看管,随后报官处理此事。”
他的声音冷硬,不容置疑。
管事娘子迅应答,匆忙召集了两名壮实的婆子,吩咐她们再次押送阿青返回那阴暗潮湿的柴房。
相较于戚霆骁的凌厉,这两个婆子的动作虽然略显粗鲁,却也显得温和了许多。
阿青被重重摔进柴房,一切如同之前,一个婆子提着板凳,边吃着瓜子,边不时投来冷漠的监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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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侧,谭羡鱼刚刚梳理完毕秀美的髻,便听得门扉轻启,转身一看竟是戚霆骁匆匆归来:“刚才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动静?”
戚霆骁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她已经招供了。”
谭羡鱼闻言,微微一怔,而一旁的抱琴则是惊讶地脱口而出:“这么快?!”
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
戚霆骁轻哼一声,算是肯定了抱琴的惊讶:“是我小看了她。”
原本以为阿青会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煎熬整夜才会低头,未曾想她的意志竟如此脆弱不堪。
这情况,倒是颇有些耐人寻味。
抱琴努了努嘴,狡黠一笑:“小姐,定是听了您的话才有此变故吧?”
谭羡鱼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深意:“也许吧。”
这下,戚霆骁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谭羡鱼抿了抿嘴唇,目光闪烁不定:“也没什么特别的。”
那些话,毕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
然而戚霆骁却不肯轻易放过,他走上前,猛地将谭羡鱼揽入怀中,动作既温柔又不容抗拒。
抱琴见状,羞涩地捂住脸颊,急忙转身离去。
不知何时,戚霆骁这种耍赖的手段竟变得如此驾轻就熟。
谭羡鱼无奈笑道:“我只是提醒她,绝境也能生路,让她自己权衡利弊罢了。”
戚霆骁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旋即低沉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原来,他还以为谭羡鱼只是单纯地将人囚禁,殊不知她早已先一步攻破了对方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