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闻言,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男人嘛,总有那么几天心事如潮,不必太过在意。好了,别想太多了,你最需要的是休息,走吧。”
说着,陆沉渊半是搀扶半是拥抱着温婉如初,脚步稳健而温柔地引导着她走向他们的居所。
他的动作里满是对温婉如初的疼惜与关怀,每一个小动作都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细腻情感。
而谭逸的步履并没有引领他回到熟悉的院落,而是径直迈向了湖边那座静谧的凉亭。
月色下的凉亭被夜色染上了一层神秘,角落里,一位全身黑衣的人影默默等待。
黑衣人的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不羁:“陆大将军的行动确实敏捷,让人刮目相看。”
“不过……”黑衣人稍作停顿,声音变得低沉,“呼延灼在京一日,对谭小姐和谭家来说,便是一日的隐患。这一点,谭大少爷应该不会没有察觉吧?”
谭逸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紧闭的嘴唇显示了他的决心与无奈。
那黑衣人仿佛看穿了他的一切心思,没有再多言,只是身形一闪,如同夜风一般消逝于黑暗之中。
谭逸独留在湖畔,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内心的挣扎与决定在这一刻凝聚成坚毅。
良久,他终于转身,一步步踏上了归途,背影孤寂而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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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温婉如初的脸上,带来了新的生机。
她缓缓睁开眼,惊喜地现,昨晚还折磨着她的全身酸痛竟已大大缓解。
朦胧的记忆中,是陆沉渊那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在她疲倦不堪之时,不知疲倦地按摩着她酸痛的腰肢,那份细致与耐心,让她在睡梦中也感到安心。
温婉如初轻声呼唤抱琴,后者轻巧地踏入房内,开始忙碌地帮助她打理晨起的一切。
窗外,阳光正好,似乎预示着新一天的美好。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门房的通报,称太后的马车已经候在府外。
谭羡鱼立刻意识到时间紧迫,不容片刻迟缓,她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奔出门,跃上马车,直驱皇宫方向。
马车在清晨的街道上飞驰,穿过一道道宫门,畅通无阻的特权让它直接停在了长信宫的正门前。
对于谭羡鱼而言,作为太后的亲信出入此地已非初次,但每一次仍旧令她心中充满敬畏,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又庄重。
太后慈祥的面容在宫殿深处映入眼帘,谭羡鱼恭谨就坐。
太后未等她安稳,便开门见山:“哀家听闻了昨日之事。”
言语间,太后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安平公主久居乡下,难道连基本的判断力都丧失了吗?京城,何等重要之地,女学更是培育未来栋梁之处,岂容胡闹!她心中,可还记得哀家的存在吗?”
素兰嬷嬷连忙劝慰:“主子息怒,一大早就动怒伤身啊。”
“哀家岂会不知。”
太后的眉头紧锁,怒意未消,“若非安平行事接二连三失当,哀家又怎会在清早便如此恼怒!”
素兰嬷嬷无奈,只能向谭羡鱼投去求助的目光。
谭羡鱼见状,小心翼翼地开口:“娘娘,好在事情并未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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