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清河!?他……跟欧阳家不都是一丘之貉吗?他怎么……”许万雄惊疑地问道。
“他协助欧阳正浩抓捕小烨,又帮他料理善后了一切,这些都不足为奇!可我留在北方臻防局的眼线传给我的消息是,我佟师叔实际是被蓝清河一枪击……”
“什么!?是他杀害的佟老爷子?不是庄孝国么……”许万雄一下跳起身来,咬牙切齿的恨道。
“你冷静点儿!哼!就凭那条走狗,也配动我佟师叔的一根汗毛?只是,从表面上看,蓝清河杀我佟师叔是在帮欧阳正浩,可实际上却是坏了他的大事!
根据当时的情况,蓝清河确实未必了解欧阳正浩夜袭佟家的真正目的。但问题就在于,他也完全没有必杀伯年的立场啊!可他怎么会……就对伯年下了杀手呢……?”祖显隆的老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的神色。
“那……不就是,他想借此向欧阳正浩表忠心……?”
“万雄啊!你不会不知道蓝清河是公信党的组织干事吧?他们两党之间势同水火,这些年一些政事的内幕还不够昭然若揭吗?”
“这些我当然清楚,可照您的说法,我确实也搞不懂……那只蓝老狗的下水里揣的都是什么坏肠子?还有我们总堂主……就他那种个性……,怎么就突然会为虎作伥了呢……?”
“所以啊,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关于佟家的血案,唯独这一点儿,是连我都摸不清脉门的意外变故……”
“嘶~~!祖老先生,听您这话……我怎么觉得……您好像……”
“好像什么?好像我早知道佟家会遭劫是吗?确实是如此,打佟师叔一门心思地为国为民举办那场祭礼的时候,我就知道要坏事儿!可你觉着当时我拦得住他吗?那时候要是我出现在他面前,他还不得……”
“那……那您好歹也想个办法,提醒一下佟老爷子啊……”
“你当我没提醒过他吗?可他听得进去吗?只是……,我确实是没想到欧阳正浩出手会这么快,下手还如此狠绝……,确实比他老子敢做多了……!”
“那既然您早有预料……?您还能回国搞破……?您怎么就不能去佟家周围帮忙给盯着点儿……?”
“你当我能为所欲为吗?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哎!这才是我最担心的,诸如蓝清河之流会不会跟我背后的那只大黑手有瓜葛?如果真是这样,万一还有其他人……!”祖显隆的语气骤然间沉重了许多。
“您背后的大黑手……?您不会说……您也是在帮派的人吧?我的天!能把您纳入麾下的帮派……,除了世界联合理事会,我实在想不出更大的堂口了……”许万雄惊讶地苦笑道。
只见祖显隆用力得嘬了一口雪茄烟,炭红的烟头出的微光映出了他那张皴皱阴沉的面容,却听他冷笑道“世界联合理事会?哼!不过是个招牌打得最大,门面擦得最亮的买办铺子罢了……。
你对西方那些权贵的阴险和野心、阴谋和手段,了解的还不够深!这件事……我只对伯年还有他家老三提过一句,可当时也无法细说……,
万雄啊!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跟我身后的那只黑手相比,欧阳正浩之流不过是跳梁小丑。
我一直特别在意蓝清河,就是怕这只黑手已经在暗中越过我,通过其他的渠道伸向了咱们的国家,那才真可谓是大敌当前,大难将至……,
因为这个世界上唯有这只黑手,才可以称得上是遮天蔽日!早从4oo年前伊始,在全球范围内,凡是那些局势长期动荡不安,战火纷飞的国家和地区,无不有这只黑手在暗中推波助澜!
而这只黑手就是‘真理之庭’!”
……
当日下午,辕夏国西南端—珑川省—邺洲市—博远镇—连山村荀家的老宅院中,于二院正房的东耳房,也是荀松杰的书房内,荀家爷五个正围着荀老爷子的写字台,盯着写字台上的电脑屏幕,你一言我一语地进行着家庭会议。
期间荀尚突然抱怨道“爷爷,为啥我非得跟烈哥走?我就不能单独行动吗?”
“废话!就你那点儿能事儿,还单独行动……?那旅费也是你自己出吗?”荀松杰没好气儿地回道。
“诶~~!那我还是跟烈哥混吧!可是爷爷!为啥我俩只能去‘南度陲’‘罗冼纹’‘图察奈’这些东盛洲的不达小国啊?您自己、我爹和我亲哥都是去西晏洲、北黎洲那些达国家……”荀尚又不甘心地问道。
“你有完没完!咋就唯独你牢骚最多……?”荀老爷子怒道。
“我这不是寻思着……,好不容易出趟国,咋也得去个大点儿的地方,繁华的国家看看……”
“你个混小子,你当咱们是出国旅游呐?咱们这是去逃难兼去寻亲你懂吗?还大点儿的地方……,极陲洲够大你去不去啊?看不冻死你……!”
“我不去,我怕冷!可是爷爷,佟师爷生前跟您说过,祖显隆可能是投靠了一个叫‘真理之庭’的境外国际非法组织,我托我玩儿网络的朋友查过,这个组织很可能是起源于西晏洲,你却把我俩留在东盛洲!”
“你……你这又是废话不是?都说叫‘国际’非法组织了?懂啥叫‘国际’不?那就是在全世界都有……窝点儿……,我是让你们先从小国查起……”
“可是爷爷!我总觉得您的逻辑有问题!就说咱们边逃亡边找小烨,跟大海捞针也没啥区别!可是,我觉得小烨最不可能在的地方就是东盛洲!但您…您……是不是只想让我和烈哥躲出去……”
“住嘴!有完没完,哪儿那么多‘可是’?让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至于能不能找到小烨?尽人事听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