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焰炬可高达百丈,径阔不少于1o丈,可逾数百倍沸水之温……”这是冀祖在《圣教轮纹印证考》中对天法阶“狰雷烈炬”印法的描述。
焰长可高达百丈,3oo多米!真可谓是举火烧天了,三十多米的直径,过几百倍沸水的温度,那就是几万度的高温,被这种火焰烧烤一下,就是滚刀肉也得立即化成灰了……。
之前佟烨预计凭自己目前的功力,激出这道炬焰的威力大概能达到天法阶的5%左右,实际却并非如此!
如果说炬焰的长度是5%,也就是15米左右,这一项上应该差不多。可炬焰的直径却只有8o厘米左右,因为他炼刻的纹印图就刻这么大,但炬焰的温度?他感觉应该够得上5千度了。
他为啥会这么感觉?因为要是达不到这种高温,也不至于他刚催动这记印法,那道湛蓝色的炬焰就像是一根蓝水晶做的标枪头,一枪扎穿了一块豆腐一样,瞬间就把这艘货轮从二层甲板一直烧穿到船底!
然后这艘货轮就炸了……
具体的经过是这样的
实际上,佟烨有些高估了船上库珂利多组织那十几名大小头目的城府,在刚解除刑吊后,他们确实对佟烨严密监视了一个晚上,但被佟烨逼真的演技所蒙蔽,从第二天一早就放松了对佟烨的警戒。
其实,这帮匪徒头目会产生这种致命的疏漏,主要原因还是对佟烨的轻视。
他们何曾想到这个年纪轻轻,已五感重残的男孩儿,心机会如此深沉?还能使出如此恐怖的手段?
次要原因,是对自己这艘船上的武装力量的自信。
这艘用老式战列舰改装的货轮,由于在层甲板和两船舷内部,装配了大量的自动型轻重火力武器,所以船上匪徒船员的数量并不多,也就32o人左右。
但这三百多人中,除了负责驾驶、轮机、电器、船工船务等方面的共7o多名船员,属一二等级进化者也含有普通人;其他2oo多人都是第三等级的进化者;这艘货轮的船长更是一名骁级强化战士。
还是不能凡有战力上的衡量,就拿佟伯年生前遭遇的战斗做对比,那个段位太高了!
以这艘实为搭载火力水平极高的战舰,舰上再配以这种编制的武装人员,就是世界各国正规海军中的低编制舰艇部队,也不敢冒然和他们交火。
而佟烨被监禁的这间舱室,正位于这艘战舰第二层甲板的中部,这间舱室两侧的通道和四周的舱室,都驻有实力强悍,全副武装的第三等级进化者数名。
于是他们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就算这小子恢复了所有的功力,能冲出监禁舱室,但他不过是辕夏国的一名低阶修者,凭赤手空拳他能抵挡得住数名第三等级进化者的围攻吗?
关键是我们手里有枪,你只有耳聋眼瞎!想逃跑?那岂不是痴心妄想!
如此,佟烨就在这种相对松懈的严密监控下,提前完成了对狰雷烈炬印术纹印图的炼刻。
因为在被解除刑吊后的第一天,他通过观察进入舱室给他灌食和允许他排泄的那4名匪徒的姿态,能隐约察觉到,这些家伙很可能是放松了对自己的警惕。
由此,这两天他于半个舱室中瞎溜达时,就试着增加了在舱底板炼刻纹印图位置的盘卧时间,结果把两天半的工期,成功缩短到了两天整。
当纹印图完成的一刻,佟烨的心中是暗潮汹涌,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激动。不过,他并未急于起身先掰断颈箍,再催动狰雷烈炬印术,烧穿这艘贼船,最后跳海逃生。
一来,他需要一段时间先把玄术脉中的念力回满,以备不时之需。
二来是……,他知道快到饭点儿了,而且这两天贼船上的匪徒头子,把他每餐的灌食量增加到了两袋。他想等被灌完了糊糊餐,填饱了肚子再逃跑。
果然不出所料,只等了几分钟就听到舱门外的开锁声,水密门一开,还是4名外籍匪徒走进了舱内,两人端枪,两人负责分别给他和楚芊颖灌食。
而这两天每次给他灌食的功夫,一旁那两名持枪的匪徒,只是把自动步枪抱在怀里,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时而相互间还插科打诨。
早不像刚给他解除刑吊时的那次灌食,那俩匪徒都是端着枪,枪口都瞄准着自己的下半身,他们的神情…估计是挺严肃的。
但这次在给他灌下第二袋儿糊糊时,给他灌食的这名匪徒还语带感叹,意味深长地对他咕哝出几句外语。
佟烨自然是听不懂他说的是啥,不过凭他以往偶尔看电视和网络视频的经验,这些匪徒所持语言的音,好像是在南茫洲很多国家通用的,还有在衡榭洲遭遇魔物大灾变前,诸多国家使用的“泰肯萨”语。
当时佟烨在心中暗暗狠道“你说什么都无所谓了,等吃完这顿我就要跟你们说“再见”了!可真有再见之时,也许就是你们这个邪恶组织的覆灭之日!”
可他把这事儿还真给想远了……,等俩匪徒给他们灌完了糊糊,四名匪徒仍旧是干脆利落地离开了监舱。佟烨正暗中盘算着等把玄脉的念力回满,就立即开始行动?
却忽听右侧舱壁下的楚芊颖又冷声开口道“你知道……那个家伙刚才对你说了些什么吗?”
佟烨不由得心中一怔,闪念道“嗯!?难道这臭丫头能听得懂泰肯萨语?”
又听那女孩儿悠悠的说道“他说‘这是你最后的一餐了,等到明天上午你就要变成他们大把的黑瓷晶币啦!他们会把你剩下的皮囊好好洗干净,再扔进海里喂那些水鬼兽的……’”
对于那名匪徒说了什么佟烨自是不以为意,令他惊奇的是“楚家这丫头居然还挺博学!连这类小语种都能掌握……,莫不是她随口胡编的吧?
不对,她以为我是个聋子,还胡编出这些话说给我听,也没意义啊!可她对一个聋子说长道短的,就有意义了吗?唉!?我跟这儿纠结这些作甚呐?不一样是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