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就说陛下对永宁侯这般特殊肯定有问题,果真……”
厉均珩说着还斜了眼楚暨,问道:“楚大人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久了。”
楚暨淡定回答。
从他被祁禯要求收梅浅为学生,指点梅浅的时候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后面的发展来看,楚暨甚至也有一种庆幸,幸亏自己从世家已经脱离了。
否则站在家族角度上,看着祁禯和梅浅这种一拍即合、心有灵犀的伴侣,他只能称一句“好一对豺狼虎豹,尽干些阴险之事!”
“那他们俩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还有还有,他们俩如今打算怎么办?”
听着厉均珩就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楚暨很想问为什么厉均珩自己去问。
于是,楚暨一句“不知道”就要将厉均珩打发了。
厉均珩被这答案噎得不行,声音都大了几分:“你是不是早知道了么?怎么就不知道他们俩怎么在一起了?”
这声音,梅浅和祁禯实在不能装聋了。
二人齐齐看向楚暨和厉均珩。
“启禀陛下,兴安府有急奏。”
楚暨轻咳一声将这事就岔了过去,“佛佑郡主来了奏疏。”
一听是祈翡的消息,梅浅和祁禯这也恢复如常,跟着众人回去,等得知信里什么内容的时候,梅浅瞧着祁禯瞬间被气笑了。
“怎么了?”
梅浅以为是兴安府边境出了问题,“是那什么西戎又搞事了?”
“没有。”祁禯摇摇头,但是他的视线却是一直放在了梅浅身上不曾落下。
被祁禯这个视线看过来,梅浅大约明白了什么。
祈翡估计心里提到了自己。
“佛佑让你去边境帮她和谈。”
“哈?”
梅浅眨眨眼,“我和谈……我会这个?”
梅浅对自己的认知很是清楚。
在桌上和气谈话她可能做不到,但是阴阳怪气她可是会会的!
“她说羊毛主意是你提的,到时候和谈的时候这方面为切入点,你本人在场会更好。”
“啊?”
梅浅觉得就算自己提出了这个计划,难不成旁人都没听懂不成么?
她的计划不难吧?派个人其他人去也差不到哪里吧?
他们朝堂上最不差的就是玩心眼的人。
再说了,她还打算“衣锦还乡”呢!
这时候去兴安府和西戎谈判,岂不是错过春季渡江之事?
梅浅觉得这个北方之行也不是她非去不可,可是祈翡的理由并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