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时候厉贵妃还是得宠,祁禯也还是小小一只的时候。
后来厉贵妃病逝,祁禯也不再怎么出现在众人面前,谁又能想到,最终这位小皇子就当上了皇帝呢?
不过鹿霁听见吴晦还称呼皇位上的这位还是用原来的称呼并没有接茬。
如今他俩被安排在大殿众位百官最末位,也能看得出来他们这群人在江北之人的眼里的地位。
吴晦还认死理呢,就算鹿霁说了那么多,这吴晦听懂了归听懂了,但开口说的话还是那德行。
鹿霁没有顺着吴晦的话继续谈论祁禯,反而道:“刚才,我看见了不少女官。”
“啊,是呢。”
吴晦被鹿霁一提醒,眼角余光十分用力地斜了眼最上边。
这些女官之中,一定是那位坐在最靠近祁禯的一堆文官武将里、用着“永宁”封号的女侯爷绝对是最显眼的。
而且这位女侯爷鹿霁说过,就是当时冒充佛佑郡主骗他们的。
这不,惹得吴晦多看了梅浅好几眼。
这位的厉害!
吴晦心中暗暗叹道。
他也是听鹿霁说过,鹿霁拜访了其他一些官员,那些人也提到过梅浅,对于梅浅的功绩和实力众人都是没话说的。
不过又没有什么酸言酸语的,鹿霁不往外说,他们也没人承认。
毕竟,前几日京城还有位犯官因为诽谤和刺杀官员被游街斩首了。
至于诽谤和刺杀对象正是梅浅。
这余波还未平,今日晚宴上众人对梅浅更是客气有礼,生怕被梅浅听见了揪住不放。
就算罪不至死,但是要是因为诽谤而被游街,那更是丢人丢大发了。
关键这一条律,本就写在安国的法典之中。
可是以前没什么人计较过这一条法律。
“我看他们都是心里有鬼的。”
坐在梅浅身边的娜沙扫了眼对面时不时看向梅浅的文官们,瞧着他们欲言又止,鬼鬼祟祟的模样,娜沙忍不住和梅浅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谁心里都有鬼的。”
梅浅笑了笑,对于这些人的想法心知肚明,不过现在他们忌惮自己,已经不敢说出这些事来。
日后他们也不会有机会再攻讦自己。
梅浅喝着祁禯特地让人给她换的果茶,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已经在思考来年的一些计划了。
梅浅想着,视线又落在了最末位的那些江南的使臣身上,紧接着视线放在了现在的歌舞上,又侧过身子问道:
“你们歌舞团排练的歌舞剧都准备好了吧?”
“放心。”娜沙向梅浅保证道,“此次的节目排练你和其他几位大人私下不都看过确认了么?”
“嗯,我觉得今日宴会的舞台一定会比私下排练的看起来更好。”
黎肃府,也就是天雪城的歌舞团进献的歌舞乃是祈翡专门写信提前报备的。
说是献给所有保家卫国、与西戎兵战斗的将士歌舞。
因此,这次她们是在压轴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