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浅在为首的男人开口之后忽然喝止住他们,眼神犀利地对上那人,便问道:“慕鹰大人没告诉你计划有变么?”
“什么?”
果然,一听见慕鹰的名字,那人脸上瞬间闪过了一抹错愕。
“你看那边都乱成了这样,那些叛军在城内纵火,又是杀西戎人又是杀我们这边官员,两方挑拨之下,早就乱成了一团,你们这些人怎么还这么老实地守在这里的?!”
梅浅说话间,满眼嫌弃,孟青心口一跳,抬头也看向那边火光冲天,满脸纠结。
他刚才不是没看见,可是、可是慕鹰让他守在此处的啊。
“不对!大人命我等在此守候,抓捕叛贼,你们休要妖言惑众,给我拿……”
“你看这是什么?”
梅立刻浅将当初慕鹰给自己的令牌稍加“修改”拿了出来。
“这是……”
看见梅浅手中的令牌,孟青瞳孔骤缩。
他一眼便瞧出了这令牌是他们皇城司的,只是这颜色怎么感觉不太对?
皇城司的令牌分玉、银、黑铁三种材质,玉牌有三色,白、红、紫,银牌自然是银白色,黑铁暗沉亦有金属光泽。
可眼前这土黄色牌子究竟怎么一回事?
花纹图样案式做不得假,可是这颜色代表的含义他孤陋寡闻。
孟青虽有犹豫,可是他手上拜见的姿势倒是准的很,朝着牌拱了拱手。
而梅浅却依旧一副“我有令牌我最大”的傲娇模样,说道:“那些反贼本来是想从这密道离开的,奈何中途被人发现,不得不更改计划。
这下那群人正在城中作乱。
那些西戎人都没脑子似的,出了事就知道找我们人的茬。
慕鹰大人现在手里的一批人用来保护那些大人,还要差一批人进行追捕,现下手上人数不够,这才特地让我前来通报,命你们赶紧回去。
免得西戎人发怒最后折损了我们自己人。”
梅浅说的头头是道,加上身后城中的火光确实做不得假,孟青虽然还有怀疑,但是眼下其实已经相信的差不多了。
可孟青还有疑问——
“我记得……你就是那个被分到陈己忠身边的小厮吧?一开始大人可不想认识你的,如今你说你奉了大人命令前来召唤我等……还有你的令牌究竟是在怎么回事?”
就知道这人能被慕鹰派过来抓人,就知道这人没那么傻,还能问上好多话。
就刚才梅浅少做撒谎解释的时候已经思考对方若是细问的可能了。
于是这下梅浅也不慌张,将自己刚才就想的话回答了出来:
“当初陛下过江前特地留了我们一小批人在江北活动,收集情报。那令牌就就是当初慕鹰大人留给我们的。
只是那西戎兵凶狠残酷,到哪屠哪,我的一些同伴便死在了西戎兵手里,后来又有一部分折损在了永宁王探子的手中。
我因为会易容,好不容易潜伏在此,先前见到慕鹰大人因为当时附近有永宁王的人,我又没敢立刻拿出令牌,大人自然没认出来。”
梅浅瞧着孟青眼里对于一些东西似懂非懂的模样就知道这人估摸着并非慕鹰的心腹。
就慕鹰那个人,能和个鬼有推心置腹的可能,这样一来只要慕鹰不在场,梅浅扯的再离谱怕是这一时半会也验证不了。
果然,听见梅浅说完了这些,孟青那怀疑的神色又去了两分。
不过,他多少心底还是有些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