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没记错,这陈己忠就是吴晦手下的吧?
吴晦:“……”
他说他只是随便指了一个会有人信么?
“明日的和谈若是可能,我们自当不会做出背叛安国的事情。但是还请郡主莫要忘了,江南的百姓也是安国的子民,莫要辜负。”
陈己忠这个莫名其妙冲进来搅和的,也说明了他们这里并不安全,鹿霁先前的阴阳怪气经过这么一遭便立刻收了起来。
这不过这人吧,还要到得绑架,还给他自己立了个好人设。
梅浅撇撇嘴:“求人不如求己,和谈不成,你们也最好劝劝我那位皇帝叔叔不如练兵、陈兵江南。”
梅浅说完瞧着吴晦和鹿霁那神色不明的模样,嘴唇弯了弯,比起他们前来时的淡定,梅浅最后都没有给他们的肯定让他们这心里就跟油煎了似的。
原来,真正有依仗的从来不是他们江南的这些人。
梅浅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风起,她又说了句似有若无的话:“皇爷爷生病莫不是病糊涂了不成,竟然将皇位给了平康王叔……
也真巧,那时候其他几位叔叔不在的不在,出事的出事呢……”
话语随风飘到了吴晦和鹿霁的耳朵里,二人的背影皆是一顿。
···
“走吧。”
长平说过事了之后她就该离开此处,其他人……为了以防万一,长平他们还有些人定当是要亲眼见着和谈不成功才会离开的。
“这边走。”
全程目睹了梅浅究竟干了什么的长安深吸口气,收敛好自己混乱的思绪便带着梅浅就要离开。
一路上走着,梅浅又将先前好不容易梳理整齐的头发给揉的乱七八糟,脸上又一次被抹得灰头土脸。
长安在前面探路,抽个空回头的功夫就被梅浅这波迅速动作吓了一跳。
“怎么了?”
梅浅见长安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便问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你这变得太快。”
“这不是应该么?手慢的早就没了。”
梅浅将自己的装束调整好了之后,这才抽空关注起了周围。
“我们这是往哪走?”
“王和大人曾经告诉我们醉兴有密道,哪怕是城被毁了又重建,这密道依旧存在,先前我们的人已经从查探过了。”
“那真是太好了。”
梅浅本以为他们出城不是走狗洞就是走护城河,没想到醉兴县还有密道!
“那密道在哪里?”
“城东南角,那边现如今安置的是那西戎小王子的私奴之处,没什么要紧的。绕过最外围的士兵,那里面可比外面松多了。”
梅浅听着长安这说话语气很是稀松平常,便也暗自放心一点,跟着长安前去一路小心谨慎绕过了那些士兵,潜进了那所谓的小王子的地界。
“等下。”
就在梅浅和长安刚刚潜入弋戈这里的时候,梅浅清楚的看见不远处的篝火边放着一个大铁笼。
铁笼内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背靠着牢笼,坐在那里,他的腿边放着一只死的不能再死的獒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