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亏啊,就我们家那点粮食,给这些全部人出来一趟做顿饱饭的量都不够。
再说了,翠儿不也说了,他们最近盯着好些大船呢,要是就为了我们那也太得不偿失了,估摸着起来对付我们的人数不多。”
梅浅将和厉柏舟一边烧火做饭一边说起了此事,厉柏舟沉吟了片刻也道:“所以——你是真的信了那人说水匪很多?”
“不知道。”梅浅摇摇头,“总归这么多人的动静朝廷都不管,我操心这个做什么的?”
梅浅每次将这种事推诿给朝廷都不行她也没辙,都能把厉柏舟噎个半死。
此刻梅浅感受到了厉柏舟瞪过来的眼神,梅浅还振振有词地问:
“怎么了?
我说的不是真的吗?
那些当官的都不去管这些水匪,你来问我有什么意见,我哪能有什么意见呢?”
“水匪一多,为祸四方,你不怕?你看现在不就为祸到你的身上了吗?”
“所以呢,该朝廷管的事情非要我们小老百姓自己操心自己解决,那我们年年交的税干什么去了?”
“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梅浅瞥了眼厉柏舟,轻笑一声问道:说“你不会还想调查一下这水匪的来历吧?”
像是被梅浅问中了心事,梅浅扭头朝着炉子里添柴,便道:“容我提醒你一句,我们家一大群人是为了南逃避祸的,而你——你不是急着回京城见你的家里人么?”
梅浅劝他莫要什么事都要插一手。
此刻厉柏舟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言语过失,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态度。
“是我刚才想岔了。”
“无事。”
梅浅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但是她心底可记着呢,她对于厉柏舟这样的表现心里又多了几分猜测。
家里有人当官是一定的,年纪不大满脸忧国忧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天听长辈耳濡目染的。
梅浅想着又沉默干活,二人相对无言。
半晌,厉柏舟忽然问道:“你们……是不是都对朝廷很失望?”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升斗小民没什么意见。”
梅浅这话阴阳怪气,嘴上没意见,语气听着又刻薄的紧。
毕竟见过后世的光明,现如今这般混沌黑暗的世道谁看得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好些话我也只能和你说了……”
厉柏舟年纪轻轻独自在外漂泊,后面还有人追杀,在这船上这几天怕不是他最轻松的日子。
只是日子再轻松,他心中满肚子还是有许多话想要找人倾诉,找来找去,他也没想到最能聊得来的竟然是梅浅。
可是梅浅有时候说话是真的带刺,就是不想搭理自己。
“唉~”梅浅被厉柏舟看得心烦,她放下手里的活叹口气扭头盯着厉柏舟,开口问道:“我问你,当兵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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