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回风摇了摇头,开口道:
“不是所有的规定都写在纸上…”
易年笑了笑。
“比如呢?”
不成文的规定也是规定,但始终是不成文的。
深究起来,没人说的清楚。
所以卓回风听见易年的反问,也笑了笑。
似乎不知如何回少年了…
笑容褪去,叹了口气,开口道:
“回吧…”
易年听着,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开口道:
“不回呢?”
“他是我徒弟…”
“所以呢…”
“这天下不能乱…”
易年听着,摇了摇头,开口道:
“乱不乱不是我能决定的…”
“但你可以不让局势更乱…”
“但错了就是错了…”
“从来都是如此…”
易年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
“从来都是如此,便对吗?”
卓回风听着,没有说话。
易年看着,也没有说话。
二人就这么盯着对方,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易年摇了摇头。
“回了…”
说着,转身离去。
当那有些消瘦的身影消失在皇宫前,一盏灯,在城头亮了起来。
随后,一盏接着一盏。
片刻过后,整座皇宫灯火通明。
……
易年没看见,也没心思去看。
穿街过巷,回到了医馆。
看着漆黑的二层小楼,眼中升起一抹黯然。
伸手推门,那难听的吱呀声没有响起。
手中一重,大门掉了。
看着断裂的木轴,轻轻叹了口气。
拖了三年没修的门,终是坏了。
随手把门往旁边一放,肩膀碰到了风铃。
一连串的声音响起,比平时乱些。
转头一看,风铃落在了肩头。
经了三年风吹日晒的风铃,也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