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消失的五感几乎在同时回归,此时易年与自己不同,自然会想到易年的眼睛出了问题。
易年想了想,开口道:
“可能我也患上了雪盲…”
不习惯闭眼睛,所以即使在失去视力之后也一直睁着。
后来又带着南北北在雪山中走了两圈,估计就是那时候患上的雪盲。
再后来失去触觉,什么都感觉不到,眼睛可能就一直睁着,就又加重了伤势。
别说已经患了病,就是一双好眼睛睁了这么多天也挺不住啊。
疲惫加上雪盲,尽管诅咒之力消失,恢复起来也还是需要时间的。
看着易年的眼睛,南北北小脸上满是担忧,开口道:
“还能恢复吗?”
易年点点头,开口道:
“应该没问题,我现在能看见火堆出的一点儿亮光,眼前不是全黑,估计养两天就好了…”
南北北自然是信易年的,听易年这么说,立马开口道:
“那你就别睁着了,闭眼睡会儿吧,放心,我守着…”
易年听着,没与南北北客气,现在确实有些挺不住了。
打着哈欠点点头,开口道:
“那就麻烦你了…”
说着,轻轻动了动身子,皱着眉头靠在了石头上。
如果可以,易年是真不希望触觉在这个时候回来,这又疼又痒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手上的伤口由于缺少青光,愈合的度很慢,钻心疼痛比身上还要强上几分。
还好,疼比痒好忍。
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心思渐沉。
头一歪,沉沉睡了过去。
然后,自打再遇七夏后没怎么做过的梦又开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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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噩梦都有。
梦见与小愚在青山上乱窜,打猎摘果好不快活。
可摘着摘着,小愚抽出了山河图,与自己打了起来。
为什么,不知道。
梦见与师父在小院里看天喝茶,师父说着自己听不懂话,自己说着外面的所见所闻。
二人都自顾自的说着,看似聊天却也不是聊天。
为什么,不知道。
梦见七夏回来,又梦见七夏离开。
背影越来越远,自己用尽全力奔跑却怎么追也追不上。
想喊住七夏,可七夏却像听不见一般。
为什么,不知道。
梦见北祁皇宫与之前完全不一样,阴森恐怖,仿佛有一头食人恶魔潜伏其中。
自己想进,又想出。
为什么,不知道。
梦见了那座人少的大城,北面的十里城墙满是鲜血,北疆妖族张牙舞爪的爬上城墙,然后冲进了城,冲进了东远州。
没有守军,也没有圣山的支援。
为什么,不知道。
梦见落北远上跑来一匹马,跑着跑着肋生双翼飞了起来,看着像自己喂胖的马儿,可马怎么会有翅膀?
为什么,依旧不知道。
光怪陆离的梦一个接着一个,最后梦见自己胸前插了一把剑,流出的血很红,不是古境里面的那一把。
谁刺的,看不清。
为什么刺,还是不知道。
又梦见了好大的雨,从北疆一直下到了南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