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匣子一起,便又没完没了。
易年听着,只觉着耳朵长了茧子。
烧上水,放了茶叶。
原本好听的咕嘟声被杜书仁的聒噪扰的不那么好听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茶香飘起,易年给自己倒了一杯。
刚要喝,瞧见杜书仁抿了抿嘴唇。
笑了笑,从桌子下面又掏出了一个杯子,倒了半杯茶,与其中一个仆人示意了下。
那仆人瞧见,小心翼翼来到易年身前,端起茶杯给杜书仁送了过去。
瞧见下人送茶过来,杜书仁眼睛一横,开口道:
“老夫正好渴了,这茶我还就喝了…”
易年听着,苦笑了下。
也不知这杜书仁是给自己壮胆还是另有所图,不过不重要,无论是哪种都与自己没什么关系。
送茶,不过是看他年纪大了。
虽然不知道杜书仁是自己来的还是有人授意,但这么一大把年纪又叫又骂的站上一天确实辛苦。
而从他的话里来看,也确实是为北祁着想。
虽然方式对自己不太友好,但易年却不怎么气。
有这种气节与胆量的人,不多了。
不气归不气,但有些烦了。
还好,人上了年纪体力弱了,在喝了易年两壶茶之后终于没了力气,天色擦黑时候,在几位仆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不知是去皇宫复命还是回家休息去了。
杜书仁一走,围观人群也慢慢散了。
看了一天热闹神色很难看的二胖在门口出现,瞧那样子是想进来看看。
易年瞧见,笑了笑,但摇了摇头。
自己不怕,不代表别人也不怕。
二胖瞧见,叹了口气,转身回了铺子。
小院,终于安静了下来。
易年放下书,去了后院,生火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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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继续躺在躺椅上,这回没看书,难得晴天,盯着夜空起了呆。
没盘算杜书仁的来意,真的是在呆。
炉中的火渐渐熄了,门口慢慢冷了起来。
起身简单收拾了下,回了屋。
躺在床上,每天夜里都会出现的声响如期而至。
依旧没有理会,慢慢合了眼。
一晚上,美梦噩梦都有,不过没梦见七夏。
早上,风铃又响,杜书仁又来了。
这回准备的足了,带着桌子茶水。
瞧那架势,估计又要说上一天。
易年没有闭门不见,但却同看不见杜书仁一般,忙着自己的事情。
做饭,喝茶,看书,呆。
杜书仁瞧见易年那副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
可没什么办法,虽然敢骂,但却没能力打扰易年。
归墟境界,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不过今天与昨天相比略有不同,今天杜书仁把圣山搬了出来,谁让秦怀胤是卓回风的徒弟呢?
可易年一个连木叶都敢动手的‘圣山叛徒’,哪里会在意一个卓回风呢?
现在不是以前,此时就算卓回风亲至,也拿易年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