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毒藏在雨中,是不是不淋雨就没事了?”
易年摇摇头,开口道:
“是藏在水汽之中,这两天一直在下雨,水汽很重,只要呼吸就会中毒…”
周晚咧咧嘴,开口道:
“那不是完了…”
确实是完了。
修行之人可以长时间闭气,但大多情况下没人会闭气玩儿,因为吐纳呼吸也是修行。
中毒,就意味着离死不远了。
而梵心宗,真的不能再出事了。
易年挣扎着起身,抽出龙鳞,神识压制体内玄魂甲,一剑切开了手腕上的血管,鲜血瞬间喷出。
周晚瞧见,惊呼道:
“你干什么?”
正问着的时候,易年又一剑划开了另一只手上的血管,鲜血再喷。
开口道:
“毒素顺血而行,这样解毒快些…”
这场面周晚不是第一次见,当初在晋阳城外,易年就是这么给秦怀素放血的。
撇了撇嘴,开口道:
“着什么急,你可别把自己放血放死…”
“有分寸…”
易年回道,青光在伤口处出现。
在地面流了两大滩血后,易年的脸色白了许多,不过体内毒素在放血与周晚的血液双重作用下已经解的差不多了。
心念一动,体内念力也终于运转正常。
立马青光封住了伤口,起身看向周晚,开口道:
“你在这里守着他们,我先过去看看…”
龙桃他们几个还需要点儿时间恢复,现在没有动手的能力。
只有周晚一个好人,自然要在这里守着他们。
与周晚交代完,转身就要离开。
周晚瞧见,上前一步拉住易年,开口道:
“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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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年回头,有些疑惑道:
“为什么?”
周晚没有松开易年的手臂,开口道:
“他们死活与你没有关系,万一是陷阱,你全身是嘴都解释不清。”
易年听着,轻轻拉下周晚的手,开口道:
“总不能见死不救,万一真出了事儿,还不是要算在我头上…”
易年说的是事实,梵心宗向来与各大宗门交好,已经如此过了很多年。
目前为止唯一有冲突的人就是易年,一旦出什么事,易年就是最有嫌疑的那个人。
“可…”
周晚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易年瞧见,开口道:
“没什么可是的,你在这里看好他们,我去看看…”
说着,转身出了雨棚。
“小心点儿…”
“知道了…”
易年摆摆手,提气轻身,飞朝着北面飞去。
飞行的感觉已经好久没体会到了,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心思体会,听着一点儿动静没有的梵心宗,心跳莫名快了几拍。
接引台就在山门前,不过梵心宗僧侣与各大宗门居住的地方在北面,赶过去需要点儿时间。
顶着雨飞过山门一段距离以后,易年身子一滞,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