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手指东北方向,开口道:
“咱们小时候说过话的,我是小竹子…”
在听见小竹子三个字后,七夏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眉心皱起,死死盯着易年。
“你说什么?”
易年腾的一下坐起身,开口道:
“我没骗你,在去南屿的路上我听见你说梦话…”
回忆浮现,易年把南屿路上的那场梦话与儿时短暂相处又分开的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清楚楚,直到口干舌燥时候才停下来。
看着眉心越皱越深的七夏,不知怎地竟生出了一丝紧张情绪。
七夏一直安静等到易年讲完,目光在易年脸上停留片刻后收了回去。
躺在躺椅上又看起了星空,眉心渐渐舒展。
“知道了…”
平淡声音出现,与这几天偶尔说话时一样。
易年瞧见,不知七夏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她此时不想说话。
摇了摇头,躺在了躺椅上。
凉爽的夜风吹着,没一会儿功夫便睡了过去。
没做梦。
这几天都没做梦。
因为七夏就在身边。
不知睡了多久,眼睛慢慢睁开,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
天还黑着,火堆小了些,没灭。
看来睡的时间不久。
疲惫时感觉睡了很久,但通常只过了短短时间。
这种睡眠还不如没有,睡的不醒只会更累。
伸着懒腰下意识的朝着七夏看去,可只瞧见的一张空空的躺椅。
瞬间精神过来,起身往营地四周望去。
目光扫了一圈,依旧不见七夏的踪影。
连忙跑回马车,拉开帘子,里面空空如也。
去哪了?
易年眉头皱起,耳力放到了最大。
可除了虫鸣鸟叫声,这林子便再没了别的声音。
从车上抽出破罡,立马回到了躺椅前,拿起火把在地上仔细照着,不过什么现都没有。
七夏的境界,不留痕迹离去简单的很。
眉头一皱,扔掉火把提着破罡,轻手轻脚的朝前面走了过去。
走了一段距离,耳中传来了水声。
祀沐河。
快走几步从林子中钻出,来到河边看见眼前场景,愣了下。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会这么巧吧…
祀沐河在锦官城的时候很宽,但源头却只是个小小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