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可怜人,能帮一把便帮一把…”
“劫道土匪也算可怜人吗?”
易年摇了摇头,“他们不是土匪。”
“那是什么人?”
“应该是从花海逃过来的灾民。”
易年松开缰绳,指了指自己的虎口,解释道:
“土匪与农民干虽然都常年舞刀弄棒,但手上的茧子还是略有不同的,一般习武之人手背的关节上也会生茧子,农民则没有,还有,方才那群人里,大多数的心跳都过了正常频率,拿刀的手也有不同程度的颤抖,明显是紧张害怕,估计是第一次做这事儿,若真是土匪,十几个人遇见两个人,不可能怕,也不可能给钱了事,这荒郊野外,挖个坑就埋了,哪里会放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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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乱世殃民。
“若是看错了呢?”
易年指了指自己耳朵,看错,但不会听错。
七夏看见,有些不明白易年的意思。
不过没有再问,可能是没了说话兴致。
也没再继续闭目养神,转头看向了前方。
目光,偶尔会在易年的脸上停留一瞬。
眉宇间有些思索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被那群人一闹,易年的睡意也消了,没了停下休息的打算,继续赶着路。
人不休息,马车的度却越来越慢。
这看着也挺健硕的马越走越慢,到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易年瞧见,心里暗骂了一句那黑心老板。
买的时候一个劲的夸,什么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什么当世罕见的神驹,这才跑了多久就没了力气。
这钱花的真冤。
可走不动就是走不动,总不能把马累死。
回头看向七夏,正瞧见七夏的目光迅收回,有些疑惑,开口道:
“怎么了?看见什么了?”
“没有…”
“哦…”
易年挠了挠头,指着正喘着粗气的马,开口道:
“这家伙跑不到了,今晚只能在这里休息了。”
七夏点点头算是回答。
易年牵着马车往林中钻去,走了会,听见水声,跳下车开始忙碌起来。
解开夜行八百的神驹,拴在旁边树上,从车后拿了草料扔在了地上。
找了块儿空地,从竹篓里开始翻东西。
一样一样不停拿着,一会功夫便摆了一地。
熟练的撑起雨幕,这南昭的鬼天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下雨。
生了火,架上锅,从清澈见底的小河里打了水刷了刷锅。
旁边立起架子,灌满水的茶壶挂在上面烧着。
小桌上摆了甜食,都是七夏在医馆总吃的那几样。
南北口味总有不同,但尝过,大差不差。
搬来两把躺椅放在火堆前,想了想,把躺椅往一起推了推,距离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