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千秋雪不说话的时候是真不说话,但有时问起来却没完没了。
不过与成天冷冰冰相比,易年还是喜欢现在这种情况。
不是多愿意与千秋雪说话,而是那冰冷样子确实令人不舒服。
开口解释道:
“如果南前辈还活着,一定不会永远被困住,所以搅动正南城浑水的人一定要在南前辈出现之前把事情做完,那么只要做事,就会留下线索,有线索,咱们才有顺藤摸瓜的可能。”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为了南北北吗?”
以千秋雪对易年的了解,他很怕麻烦,也不是求功名利禄之人。
可从他来正南城就开始忙了起来,所做一切都在帮着南家。
或许只有一个解释。
南北北。
易年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是,也不全是,南北北是我朋友,帮她是自然的。”
“那还有什么?”
“不能说。”
“如果有天西岭出了事,你会帮我吗?”
“不会。”
易年想都没想便回了千秋雪的问题。
你们西岭五位长老恨不得活剥了我,让我去帮西岭,开什么玩笑。
千秋雪一愣,没想到易年会如此直白。
衣袖一甩,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用不着你管!”
冰冷声音从外面传了回来。
看着千秋雪离去的背影,易年疑惑的挠了挠头,心底感叹道:
难怪她师祖让她出来走动走动,这动不动就冷起脸的性子真得改改。
摇了摇头,继续翻弄着台阶上的药膏。
南昭的天已经热了起来,晌午时候的阳光毒辣的很,被暴晒的药膏迅失了水分,成了一个个硬块。
闻了闻,刚晒时候的难闻味道消失不见。
拿出破罡,开始从上面往下刮着粉末,每块只留最中间的一点,放在纸上继续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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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燥无味的循环持续了一下午,傍晚时分,花了好多钱买的药材,只剩下了手里的一包黑色粉末。
又把早就准备好的吓的千秋雪够呛的锦澜蛇胆研成粉末,兑在了黑色粉末里,将手上的残渣拍掉,小心包了起来。
抬头看了眼变成深蓝色的天空,喃喃道:
“应该要下雨了啊…”
说着话的功夫,一阵凉风吹过,将下午艳阳留下的温度带走。
风渐渐大了起来,空气中多了一丝水汽。
深蓝色的天空以肉眼可见的度变成了黑色,越来越低,仿佛伸手就能摸到一般。
当空气再也托不住雨水的重量,第一滴雨落在了山神庙里,随后,淅淅雨声传来。
易年眼前一亮,等了两天的雨终于来了。
雨不大不小,山神庙的屋檐流下了一条条线,山腰起了白烟。
之前还喧嚣无比的正南城忽然安静了下来。
细雨流过青石板,不闻行人脚步声。
借着房檐上流下的水洗了洗手,往院外看了看。
消失了一下午的千秋雪撑着油纸伞推开破庙大门走了进来,到了房檐下将油纸伞收起,甩了甩上面的雨水立在了旁边。
盯着山下笼罩在白雾中的正南城,神情冷漠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