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得他了?”
七夏听着,下意识的开口回道:
“我应该认得他吗?”
当然!
安红豆想点头,可下一瞬止住了点头的冲动。
七夏明显不正常。
也正常。
惊讶过后的安红豆已经有了准备。
她是死而复生,所以在她身上生什么都正常。
走到七夏身前,递过去一块儿手帕,开口道:
“大长老说过,你与他都是南屿的恩人,我不知道你身上生了什么,但我对你没有半点儿恶意,你应该能感觉的到,如果你想听,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至于你们之间的事情,还有你的事情,他没说过的我不知道,他现在应该在苗寨中,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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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红豆说着,将手帕塞进了七夏手中。
七夏看着眼前的妖媚女子,想了想,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道:
“多谢…”
七夏说着话,脸上一凉,下意识的抬眼望去。
感觉到凉的不止七夏,还有身前的安红豆。
安红豆抬眼望去,脸上的惊讶不比听见七夏不正常的话语时少。
也不止安红豆,或许整个青丘,都会感觉到惊讶。
因为青丘,下雪了。
从不知活了多久的大长老出生起,青丘,甚至整个南屿,就没下过雪!
可就在二人说话间,鹅毛大雪落了下来。
阴沉了许多天,又热了许多天的青丘,突然冷了起来。
几个呼吸过后,被已经消失的雨林地火烧黑的大地,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七夏伸手接过几片,看着慢慢在掌心消融的雪花,缓缓吐出了一个字。
“说…”
青丘的雪下着,苗寨的雪也在下着。
同样热了许多天的苗寨,也冷了起来。
寨子东边,阿夏布衣的家中,药架上的药材被收进了屋中放着。
空空的药架落满了雪,院子里面薄薄一层四轻雪,但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厚着。
院子外面堆了几个大雪堆,也不知这雪下了几天,下的多大。
房间很多的吊脚楼里,不见半个人影。
屋里拢着炭火盆,散着热,却暖不了寒冷的天。
院子外面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音,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推门入院。
将头顶斗笠取下,磕了磕上面的雪,挂在了房檐下。
跺了跺脚,将鞋底踩的硬了的雪磕下,踢进了院子里。
很快,便被正下着的雪盖住了黑的痕迹。
阿夏布衣脱鞋进屋,坐在了火盆前,哈着气,生疏的烤着被这寒冷天气冻的红的手。
对于在炎热的南屿生活了二十年的阿夏布衣来说,这种天气确实不太适应。
冷。
透着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