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了七夏之后,易年累了,便睡了。
好像睡了好久,也好像睡了一瞬间。
少年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一道裂痕。
这是哪?
不是青丘,也不是南屿。
少年没见过,也没听过。
正在想着的时候,一股风,卷着少年飘了进去。
在进去的一瞬间,天黑了。
没有任何声音。
少年眼睛睁着,也瞧不见任何东西。
短暂时间过后,少年的眼中有了东西。
原来天不是黑了,是昏了。
借着重新入眼的光线,少年看清了眼前场景。
不知从哪里起的光,带来了无边的昏暗。
面前是一条路,两旁种着树。
少年不认得什么树,但觉得不好看。
树叶枯黄不落,显得死气沉沉。
有些阴冷的风吹过,
整整齐齐一棵棵排下去,看不到头。
路边种着草,黄绿颜色,同样显得死气沉沉。
昏暗的世界没有一点儿声音。
回头望去,来时的裂缝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前方是路,看不到头。
身后是路,同样看不到头。
我怎么会在这儿?
少年的眉头皱了起来。
可我不在这儿,我应该在哪呢?
少年想着,茫然走着。
看着一成不变的风景,茫然更甚。
不知走了多久。
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年,依旧想不起。
想不起,那便不想。
反正以前总是这样。
可就在少年以为这里真的是一成不变的时候,眼前的风景终于出现了变化。
昏暗的世界,多了一抹白。
少年的目光望了过去,看见了一个人。
一身白衣白裙,裙角边缘有些磨损,上面简单的绣着几朵白色小花,细看之下,是几朵白荷,不细看,以为只是裙子上的凸起。
穿着一双白面白沿的绣花女鞋,干干净净,不染纤尘。
及腰长随意散在脑后,上面只有一根白色的带,系在那青丝之上。
负手而立,挡在了少年的前路上。
完美无瑕的脸无可挑剔,那眉宇间,散着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