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夏看着画,慢慢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画中的少年。
两滴泪,落在了画中的小河之上。
河水不流,清泪流淌。
殷湿了墨。
河水,更浑了些。
易年将七夏的泪水擦掉,开口道:
“过年的时候不能哭,不吉利。”
几人立马跟着附和。
“就是就是,大过年的哭什么,要是有人送我这样一幅画,我立马就嫁给他。”
安红豆旁边开口,一脸羡慕神色。
阿夏布衣轻轻拍着七夏的后背,也在小声安慰着。
“谢谢…”
七夏抬起头,看向易年。
“可我没什么给你准备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七夏的话一出,安红豆几人顿时面露难色。
易年出手如此大方,回礼倒成了一个难题。
方才没想过,可让七夏这么一说,顿时想到了此处。
易年摇了摇头,开口道:
“你们没过过年,自然不知道这些,而且你们已经送了礼物给我。”
“送了?啥时候送的?”
旁边的石头拉了拉阿夏布衣的衣袖,开口道:
“你送了,怎么没和我说呢。”
阿夏布衣摇了摇头。
她哪里送过什么礼物。
易年轻轻一笑,开口道:
“天过和玉茧啊,我来南屿就是为了这两样东西来的,若是碰不见石头,便碰不见阿夏,碰不见阿夏,想找红豆不知要耗费多久时间呢,又在机缘巧合下得了天火,所以你们早就送了我礼物。”
成了朋友,称呼总是要变的。
几人听着,不知如何回。
不过易年没给几人开口的机会,指了指旁边临时搭起的灶台,开口道:
“时辰差不多了,得做饭了,我厨艺上不得台面,交给你们了。”
说着,拉着石头跑到了旁边,将灶房留给了三人。
与其说留给三人,倒不如说留给了阿夏布衣。
安红豆与七夏对下厨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阿夏布衣不擅长做人族饭菜,不过有不远处坐着和石头喝茶聊天的厨艺理论大师易年指点,这人族饭菜也就不难了。
在易年的指点与安红豆和七夏打下手的忙碌中,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上了桌。
易年看了眼,九个菜,与阿夏布衣说了声再加一个。
过年,菜不能是单数。
阿夏布衣不知易年意思,不过还是照办了。
一会儿功夫,最后一个小菜上桌。
易年与石头来到门口,几人做饭的功夫,门口铺上了昨天带来的爆竹。
石头与易年一人拿着一根着火的木棍,捏着爆竹一端,离着老远点了点头,同时点燃了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