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川,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好是坏。
顾望的孪生兄弟顾朔,在离开古境的那片树林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或许出了古境,或许早已死在了古境之中。
物是人非。
可物,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清澈无比的祀沐河被血染的鲜红,就算恢复了清澈,河水里也一定流淌着找不到家的冤魂。
繁华无比的锦官城,成了一座死城。
锦官城旁的花海,血龙过后,赤土一片,也不知明年还会不会有花盛开。
如果有,可能会比今年要红些。
不过易年不想看。
还好去南屿不路过那里。
七夏看着花海,头在易年肩膀蹭了蹭。
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看着花海。
易年闻着七夏青丝上透出的香味儿,白净脸上出现了一抹惆怅。
衰老的味道夹杂在香味儿中。
人老了,都会出这种味道。
七夏现在看着年轻,全是雪魄冰晶的功劳。
看着花海的七夏把小手伸出了窗外,接下了一片雪花。
下一刻,化成了一丝清凉。
大自然最优秀的杰作,它的美,能看却不能拥有。
“给我讲个故事吧。”
七夏轻轻说着。
“好啊,想听什么?”
易年轻轻回着。
小时候看的话本多,故事记的多。
足够讲这一路了。
“讲讲你在太初古境里面的事情吧。”
易年笑了笑,开口说道:
“昨天不是刚说过了吗?”
“还想听…”
“好…”
“就从你遇见那个南昭公主讲起吧。”
易年点了点头,温柔声音传进了七夏耳朵。
马儿顶着小雪默默拉着车,听着这个已经讲了许多遍的故事。
车厢里的声音从晌午时分持续到了夜幕降临才慢慢停下,马车也随之停下。
找了处僻静地方,易年熟练的搭起了灶台,生火做饭。
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
有些事,不是苦练就有效果的。
不过七夏比师父强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