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个各怀心思的人。
下个不停的雨,一点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夜依旧黑着,天也黑着。
梅雨时节,大抵都是如此吧。
少年不太喜欢雨。
每次下雨,都有不好的事情生。
很多次了。
或许只有炙热无比的南屿,才不会下雨吧。
不过没机会去。
也不想去。
靠在门框上的少年,呼吸渐渐变得悠长。
双眼,放了空。
呆,或是休息,哪里都可以。
旁边的另一个呼吸声从悠长变得短暂,望着夜色的目光收了回来。
一个人呆,另一个人,便守着吧。
雨声伴着呼吸声,慢慢将时间送走。
东方起了一丝照不亮天空的鱼肚白,艳阳再一次躲在了云层之外。
石罩下的火把燃了一夜,散着最后一缕青烟,逐渐熄灭。
有风吹过,清风寨的血腥味儿,淡了一些。
寨子西边的峭壁上,一颗顽强的松树探出了半个身子。
根部生在峭壁的石缝中,枝丫努力的向着阳光而去。
被雨淋着的针叶,更绿了些。
一支不粗不细的枝丫上,落着只小鸟。
通体幽黑。
左侧的翅膀,有一抹红。
雨水淋着光亮的羽毛。
黑的有些诡异。
红的,也有些诡异。
晃了晃小小的头,扇着有些不听话的翅膀,飞到了东侧的峭壁之上。
寻了处淋不到雨的石缝中,渐渐隐没了身影。
只有西边的枝丫,轻轻动着。
几个呼吸过后,停了下来。
房檐上的雨滴被风吹落,淋在了少年已经恢复了血色的脸上,了半夜呆的少年悠悠转醒。
坐正了身子,抻了抻腰,出了一声舒爽的呻吟。
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接着檐下雨水,抹了把脸。
七夏也起了身,不过没有学着易年的样子。
瞧了眼外面已经亮了但依旧昏暗的天,问着做什么。
易年听着,回屋取了伞,朝着七夏伸出了手。
伞下的两个人挨在了一起。
手,也牵在了一起。
易年说着走走吧,七夏点头回着。
空荡荡的清风寨没了声音,两个无聊的人漫步在雨中。
大当家被截脉指封着穴道,跑不了。
即使他也能像那天师一般不知因何逃脱,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