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易年的手指飞快点着,三个人,都被截脉指封了穴道。
在那施展血雾的天师被七夏擒住之后,一直落着的雨恢复了正常。
没了红色,只剩绵绵。
檐崖雨下,落地涟漪。
北崖涌来的风,将雨吹的斜了。
演武场中的马贼没了血雨淋身,眼中的红色慢慢褪去,兴奋残忍神色被惊恐取代。
先反应过来的人,南北方向开始跑。
易年与七夏使了个眼色,七夏点头,提着凤凰翎往北去了。
易守难攻的清风寨,只有南北两处可走。
南边剑十一与桐桐守着,北面有七夏坐镇。
今天,一个也别想逃!
将偷偷摸摸从旁边屋顶上来想要偷袭或是救人的马贼用剑芒扫下,看了眼守在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马贼,长长呼了口气。
将半坐在地的那个用枪的二当家提起,来到了房顶边缘,龙鳞横在了二当家喉咙前,看了眼下面的马贼,开口喝道:
“降,或者死。”
易年的声音很大,盖过了雨声。
也很冷,冷过了潮湿的天气。
一股莫名的寒意,在马贼心头升起。
马贼们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声。
半晌。
易年摇了摇头,龙鳞自左而右快划过。
停于身侧之时,剑刃上,有条血线。
顺着剑尖,混着雨水,轻轻滴落。
无声,无息。
与此同时,被易年像只小鸡仔一样抓着的二当家的喉前,也有一条血线。
慢慢,变成了血柱。
红的有些耀眼的血,不停流着。
修行之人的身体受到元力淬炼,生命力比普通人强,但流血,也是会死的。
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而此时二当家那比普通人强的多生命力,给马贼心里敲上了重重的一锤。
死,不可怕。
等死,才可怕。
那二当家想挣扎,奈何元力被震散,又被截脉指封了穴道,加上易年的力气极大,这挣扎,在所有人眼中,成了笑话。
不过没人笑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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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年再一次把龙鳞横在那二当家的喉前,再一次看向演武场上的马贼,再一次开口。
“降,或者死。”
这次,声音更大了些,也更冷了些。
马贼依旧无声,只有雨,洗着青石板。
易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蓝光亮在了雨中,二当家从房顶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