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净竹寺不可能凭空变的一个人都不剩。
而让如此大的一个寺庙消失,或许只有一种人能做到。
真武!
此时易年脑中,想到了唯一一个人。
自己的师父,人称四绝的钟万爻。
师父可能有这个实力,也有出手的动机。
因为师父来自圣山。
最重要的是,净竹寺的两大奇书封魔经与摩诃心经,都是师父传给自己的。
不止这两本。
自己会的那些心法功法,都是师父的收藏。
当初在试比高的时候,易年已经知道了自己会的这些东西,都是失传好久的。
而那些原来拥有这些心法功法的宗门,全都消失了。
或许没像净竹寺消失那般引起那么大的波澜。
但消失了,就是消失了。
那时没有想的太多,大多的心思都在试比高上。
可如今亲眼见了那消失宗门的其中之一,那时想的事情,上了心头。
净竹寺与那些宗门的消失,是不是师父所为?
易年怎么也没办法把那个天天看着竹园的慵懒老人与这些宗门消失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可这些事情要是师父所为,那他不应该把这些功法传给自己,更没对自己叮嘱不能轻易在人前使用。
不义之法得来的东西,藏着掖着还不够呢。
或许他老人家认为自己的境界高,根本不会有人敢去寻仇?
可能,但不绝对。
事实摆在眼前,但易年不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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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信。
自己在师父身边待了将近二十年,自认为对师父还是了解的。
他不是这样的人。
松开七夏的手,抚着还能辨认出的竹字,摇了摇头。
现在想这些没用,出不去,一切都是空谈。
如果出去了,等空了,回青山问问师父,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师父懒,但不骗人。
最起码,没骗过自己。
与易年一起看着牌匾的七夏看出了异样,关切问着:
“怎么了?”
易年听着,深吸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开口回道:
“没事儿,就是有些感慨,若这里真的是净竹寺,真不知是什么样的变故,能让当年天下第一的修佛圣地变成如今这破败模样。”
易年说的很轻松,也很遗憾。
让人听见,只会认为他在怀念这里辉煌的过往。
“世事无常,谁也不能保证永远不生变故,寺庙如此,人间亦是如此。”
七夏回着,也有些感慨。
可变故二字出口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
大抵同易年一般,惋惜着。
易年来不及多愁善感,不管净竹寺因和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都与自己无关。
而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从这里出去。
出不去的话,可能千百年后,就该别人对着自己的尸骨感慨了。
起身把牌匾放在了门口,靠着门框立住,开口对着牌匾说道:
“没有趁手的工具,你就先在这里吧,等空了我去后院寻点木条钉子,修好了在把你挂回去,总在地上扔着也不是个事儿。”
虽不能恢复往日样子,除了自己与七夏,可能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看见,但修个东西,也不算什么难事。
把牌匾放好,和七夏说了声,推门进了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