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的湖底见过。
来上京也是为了找她。
再后来,又变成了一个人。
每晚只有东边的窗子会亮起。
这段时间又有人来住,但今夜,又只剩了一盏烛火。
易年抬头看着东边的窗子,眉心深了些。
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个等了很久的人真的出现了,但有些事,好像做错了。
收回目光,把茶桌收拾干净,回了屋。
这段时间很累,那今夜,便好好休息吧。
脱掉了外衣,但没脱玄魂甲。
熄了油灯,盘膝坐在了床上。
关口闭目,入定心神。
片刻过后,没有青光亮起。
不是最近青光耗的太多,是少年还醒着。
脑海中,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的身影再次出现。
负手而立,站在那黄草地,小河边。
画的边缘依旧模糊,看不清楚。
但那身影的清冷,还和从前一样。
少年睁开眼睛,有些红。
可能是休息的不好,也可能因为别的。
摇了摇头,把放在床头的小书拿了起来。
不像以前那般随意翻着,这次看的很认真。
一字一顿,透着锋利的眼神,好像要把这小小的破书看穿。
但书是实物,看不穿。
就像人一样,也看不穿。
神识去不到那白色的世界,少年起身,开了窗子。
窗子旧了,还没修。
以后,应该也不会修了。
吱呀声打扰了正在吃草的马儿。
大大的眼睛立刻往上看了一眼,又收了回来。
向下看去。
原来不是二楼的窗子开了,是一楼。
少年瞧见马儿的动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夜深了,需要休息的人很多。
马儿通灵,虽不知怎么通的,但很灵。
明白少年的意思,吃草的声音轻了一些。
少年看着挂在天空的月亮,寻找着那片如玉的星空。
星空还在那,没动。
也不会动。
毕竟千万年来就没动过。
伸手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对着天空比对看着。
排布还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