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自己的亲生爸爸都给送进去,如今你还想要把白氏也给毁的连渣都不剩吗?”
“你让那些在你公司里为你打工的人何去何从?你要让他们怎么办?”凌天泽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对她的声讨。
他说的振振有词,他观察着白春秋脸上的表情,发现她沉默了下来,连刚才那炸了毛的样子也收敛起来。
他以为他说成功了,心中对白春秋的那股奇怪的情感又像小苗一般冒了出来,仿佛就在泥土中钻出一个小洞,猝不及防,又掩人耳目。
看来她还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他在心里默默想到,就在他想要再说一句话的时候,白春秋开口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如今我才是白氏的董事长,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我毫无瓜葛,你又凭什么来管我的事呢?”她面露冷意,随即喊着让司机停车。
凌天泽真是被她的话给气死。
“你可不要后悔,我已经提醒你到这里了。”
“你要是态度稍微好一点,没准我可以帮你度过这一个难关。”
“看在你是我前妻的份上。”
白春秋控制不住的冷笑,她终于把头转过去,眼神死死的盯着凌天泽的脸,看着他那完美无瑕的侧脸,她无视掉,只顾着诉说自己的厌恶。
“前妻?以前都不见你有所表态,现在我们离婚了,你就来充当前夫的角色来管我是吧?你怎么就这么有能耐呢?你觉得我还会像刚开始那样傻不愣登的被你利用吗?”
她连说好几句,目光犹如寒冬腊月,冰冷刺骨。
两人僵持不下,竟是谁也不服谁。
“你要是不想再被我骂,你就赶紧停车。”
“真是愚不可及。”
“谢谢你的夸赞。”
白春秋讽刺的回了一句,车终于如她所愿的在马路旁停靠。
她猛地打开车门,连回头看凌天泽一眼都不曾,直接用力将车门死死的关上。
那股手劲就好像是把车门当做是她的仇人,而司机也被她吓了一跳,他打着寒颤,做着缩头乌龟,毕竟是这两人的事情,他也不敢参与进去。
车内寂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司机唯唯诺诺,身后坐着的男人生人勿近的气势,冰冷的气息都快要把她冰冻成冰雕。
他小声的问道:“凌总,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男人没有吭声,他将视线投在窗外,看着那个女人头也不回的架势,他抿直唇角,手指头搁在车窗上,发出有韵律的敲动声。
司机更是大气不敢出,但是他停靠在这马路边也许久,要是再不开走,很容易导致交通堵塞的。
他又问了一遍,“凌总……”他开口说了半句话,男人就说:“回家。”
司机松了一口气,他马上说:“好嘞!”然后引擎发动,他拨动方向盘往右拐,自此车子呼啸而过,与刚下车的白春秋背道而驰。
尾气散了一路,白春秋知道他们已经离开,看着自家的门,她陷入沉思。
凌天泽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亏不亏跟他又有什么关系?明明他们都已经离婚了,他已经有了柳梦灵了,何故又过来找她?
难不成心里是憋着什么坏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