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堂,三司会审。
大堂上坐的分别是大理寺卿毛冲,刑部尚书李永年,都察院左都御史邢万里。
“带顾承宁。”
刑部尚书李永年惊堂木一敲,下面的衙役带着顾承宁上了堂。
顾承宁自然不可能对着他们下跪。
“顾承宁,你为何杀害耿逸,从实说来。”
堂上的李永年先开口问道。
“三位,这两日在牢里没睡好,能不能坐下说?”
三人面对顾承宁,有点不适应,这家伙老是不按常理出牌,现在问案子,你却要坐,不过人家爵位又没被削,要坐也无可厚非。
“来人,搬把椅子给会宁侯。”
顾承宁坐下后,还翘起了二郎腿。
“李尚书刚才问我为何要当众杀耿逸是吧?这还用问吗?本侯看他不爽,害了那么多良家女子,杀了那么多人,居然什么事都没有。”
“不光京城百姓不甘心,我想朝中许多官员也不甘心吧!几位,你们说呢?”
几人面面相觑,也不好再说什么。
“传目击证人武贵。”
武贵战战兢兢的走上堂,跪在堂下。
“小人武贵,见过几位大人。”
“武贵,你说说前日亥时你所见所闻,不可遗漏。”
武贵转头看了一眼顾承宁,顾承宁却笑眯眯的。
“从实说就是。”
武贵便从那天晚上顾承宁进入潇湘馆说起。
“大人,小人说完了。”
“画押,退下吧!传仵作。”
武贵在一旁的文书记录上按了手印,便退下了,接着仵作走上堂。
“回大人,经过小人查验,耿逸身上并无其他外伤,只有脖颈一处致命伤,系利剑割喉而亡。”
随后顾承宁的剑被送了上来。
“顾承宁,这可是你的剑?”
“我说李大人,剑是我的,人也是我杀的,这还用审吗?我认罪。”
李永年只好吩咐一旁负责记录的人将记录给顾承宁看。
“会宁侯,若无异议,签字画押吧!”
顾承宁拿起毛笔,写上了自己名字,然后按上手印。
好在小时候学过书法,名字不至于写的那么难看,可在李永年眼里,顾承宁的字很一般。
三人商议了一会,李永年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
“会宁侯顾承宁当众杀害耿逸一案,事实清楚,人证物证口供具在,将顾承宁押入大牢,待我等禀明陛下,再做处置,退堂。”
三人随后便进宫将此事告知了李恒,事实案子根本没什么可审的,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行了,朕知道了,明日召开大朝会,议定此事。”
大乘朝会分为大朝会和小朝会,大朝会,除了元旦,冬至之外,每月逢五召开,也就是每月三次,五品以上京官都要参加。
小朝会则为三天一次,主要是丞相,六部尚书侍郎,都察院,大理寺,京兆府等一些重要部门的一把手二把手参与的。
除此之外,若是国家有大事,或者皇帝要求,则会额外召开大朝会或者小朝会。
酉时初刻,皇城内的朝天钟响了起来,钟声很大,瞬间便传遍了皇城四周。
这边是通知朝臣,明日大朝会。
由于官员住宅都在皇城附近,所以不牵扯谁不知道,况且朝天钟要敲六次,从酉时开始,到戌时结束。
第二日一早,大朝会。
耿延已经没有任何职位,告老还乡了,皇帝也没有特许他来朝会,所以鄂国公府只有耿况前来了。
而他只是四品中郎将,还没资格进入太和殿内,只在殿外站着。
李恒来了后,大臣们先叩拜皇帝,朝会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