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滁州雷霆万钧,查抄龟兹坊,菩萨蛮们人人带伤被俘,由不得安禄山不信。
“说谎!你们杀胡蛮,他们身上有你们女蛮武器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安禄山猛然一拍案子。
案牍,崩解。
他犹如猛虎,雷霆之怒:“你以为,区区谎言,能骗得过我?分明是你恨安庆绪入骨,趁机刺杀了他!”
“我要将你女蛮国,剩下之人,统统殉葬我儿。”
小蛮仰天长叹,冷笑道:“看来,姐姐们终究是错付了!”
她闭目不言,心如死灰。
几个胡蛮武士冲进来,要将小蛮推出斩首。
安禄山却一摆手,冷笑道:“装腔作势,也是无用。”
小蛮叹息道:“少将军中了杜预【醉翁亭记】,知道今日必败,为避免最坏情况——朝廷查抄到龟兹坊,追查到将军身上,严令吩咐我等,将一切脏水泼向逆种!”
“我等虽然经受严刑拷打,但一口咬定属于逆种文人。”
“为演戏演全套,少将军临死前留下苦肉计。”
“他不光让我毁尸灭迹,更吩咐女蛮杀死龟兹坊的手下,以撇清安家与龟兹坊关系。”
“姐姐们受命,才杀死了那些留守的胡蛮。”
“朝廷也是看到胡蛮尸体伤口,才认定安家并非龟兹坊之主。不然,这次皇帝派来的就不是安抚使者,而是征讨大军!”
安禄山冷汗津津。
他野望胆大包天,但行事却谨慎小心。
毕竟,这可是掉脑袋、诛三族的事。
谋反,成了风光无限、输了万劫不复。
如今,脏水都泼向了逆种,安禄山在朝廷中的眼线也回复,说朝廷没有对自己起疑心。
这结果,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安禄山已经信了五六分。
“这么说,你们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安禄山冷笑道。
小蛮冷静道:“我等护卫少将军不力,乃是死罪。”
“但,我等没有背叛将军。”
“如将军将我族人处斩,只怕今后再无人可用。”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