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等人对视,苦笑。
啥也甭说了,干吧。
王文昭带着伍乔,走向城外。
伍乔突然沉声道:“伍乔输给杜预,有负师恩,恳请恩师责罚。”
王文昭叹了口气,回头看向伍乔:“你可知道,我为何要让你来看杜预?”
伍乔一声不吭,他确实不知。
王文昭不喜欢夸夸其谈之徒。
王文昭淡淡道:“我就要让你输给他!”
“什么?”
庐州学子们惊诧莫名。
伍乔攥紧拳头。
他认为,恩师判断自己会输,这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王文昭仰头看天,夜空中繁星点点,星河灿烂:“伍乔,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天赋太高了!”
伍乔一愣。
“你三岁识字,四岁蒙学,六岁就可以作诗。”
“同是出乡诗,你的才气涨幅比别人高一倍。”
“杜预做了那么多首鸣州之作,文气依旧不如你高。”
“你的才气,只怕突破丈了吧?”
众人哗然。
一个秀才,竟然才气过丈?
这是何等恐怖数据?
对上任何一个秀才,哪怕普通举人,都是碾压局。
伍乔自矜一笑。
王文昭却摇摇头:“但这也是你最大的缺点、短板。你过人的才能,成为你的负担。”
他一指夜空:“哪怕文曲星,在这星河之中,也不过一隅之地、斗粒之光。”
“玉不琢不成宝,人不磨不成器。”
“杜预并非你对手,他只是你的一块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