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发愁要是有用的话,就没这么多事了。
徐茵愁了一段时间,等到发现怀孕的时候已经调整好心态——决定顺其自然地把过完这一世,到大限将至总能知道狗系统到底有没有在玩她了。
没有任务也有个好处——不用费心思搞事业了。
而且她也不打算囤囤囤。系统仓库还能用,她不缺物资;哪天不能用了,囤再多也没用。
这一世,她就负责吃吃喝喝、游山玩水,把混吃等死落实得淋漓尽致。
尽管手持掌家权、管着薛府上下包括各个庄子总共几百口人,她懂得放权赋能,给足底层下人足够的生存底气。
别人家的主母,捏着一屋子下人的卖身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徐茵则把他们当成了员工,卖身契等同于终身合同。
他们生是薛府的人、死是薛府的鬼,和薛府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把给你干活的人吓得只有敬畏之心,干点活战战兢兢,当主子的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别人家的主母,拼命克扣下人月钱,徐茵却反了反——给他们涨工资、发福利,府里的下人由原来的两班倒改成三班倒,庄上的下人统一给他们修带家属的员工宿舍,逢年过节还组织抽奖、表演等娱乐节目,让大家热闹热闹。
吃饱睡够心情好,薛府的下人走出去,精神气都特别足,不认识的,就算从他们的衣着服饰看出不是主子爷,也误以为是哪家高门大户出来的管事呢!殊不知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跑腿小厮。
起初,看到儿媳妇如此大手大脚地给下人提高待遇,钟敏华还担心长此以往,怕是会入不敷出。
然而随着时间一年一年过去,不仅没有出现她担心的状况,相反,府里的财务状况竟比老太君掌家时还要丰盈。
这是怎么回事?
她都糊涂了。
其实很简单,下人们吃饱穿暖睡眠足,干活有劲头,而且徐茵虽然没打算把重心放在事业上,但积累了N世的致富经验,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就是一门致富经。
财务丰盈,提出两成,天热了给下人们发冰盆、熬凉茶、煮绿豆汤;天寒了发木炭、发防雪靴子和厚实的冬衣;不冷不热的时节,就给裁几身新衣服,或是发点时令水果。
其他府的下人看得眼热无比。
其他府的主人一开始在背后笑话徐茵,说到底不是在徐府长大的,一点都没有当家主母的威严,一群下人而已,也值当如此,就不怕把他们的心养大?
但一年年过去,他们渐渐笑不出来了。不仅笑不出来,还有点想哭。
因为薛府的下人,便是跑腿小厮,也个个膘肥体壮、走路带风,和他们身边弱鸡似的小厮一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再看薛府的花园,花团锦簇、修剪得堪比皇家御花园;薛府的庄子,年年产量都增收,时令瓜果、肥美鱼虾有价无市,惹得新皇陛下都心痒痒地好几次带着皇后娘娘微服出宫去薛家的庄上小住,听说还抱着薛家的奶娃娃,主动要订娃娃亲呢!
不说接驾这一点就足够抵消这一切开销,新皇陛下一高兴,随便赏点啥,就足以蓬荜生辉了好吗?两成开销算个啥!何况陛下还有意和薛府结亲,让薛家的奶娃娃尚小公主。
这么看来,还是薛夫人有远见啊!
但他们哪里想得到,徐茵当场就拒绝了新皇陛下娃娃亲的提议。
儿子长大了喜欢谁不喜欢谁、想娶谁不想娶谁是他自己的权利,她虽为母亲,但也没有资格替他决定共度一生的另一半。
皇帝听完摩挲着下巴,似有感悟:“当年薛佑霖若能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是不是就不会闹出后面的丑闻?”
徐茵:“……”
这她倒是真没联系起来。
薛佑霖那是婚姻不能自主吗?分明是拥有时不珍惜、失去又后悔的追妻火葬场文学&强取豪夺文的典型代表。
假如女主没有嫁给薛佑瑄,而是痴痴等着他,看他会不会发疯?说不定早就听从家里安排,与郡主结婚、孩子都好几个了……
但皇帝越琢磨越受启发,回宫后下了一道旨:婚姻大事,虽要秉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要适当听取子女意见,不可盲目配对,以免酿成悲剧。”
徐茵:“……”
这算不算是歪打正着?
总而言之,这一世她过得相当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