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剥剥麻烦了点。
好在他们待在庄子上也没正经事可干,婆婆回府了,牌也被四皇子借走了,既然允诺了还她时会额外再送她一副,她也懒得折腾重新做一副了,以四皇子的效率,应该很快会还回来吧?这几天就换个花样消遣——剥松子。
发动身边的丫鬟小厮一起剥,剥好了教大家做一道以松仁为主打食材的新颖别致的点心——松仁奶酥。
不想,松仁奶酥的奖励还未来得及兑现,四皇子帮她争取到的诰命倒是先一步送到了薛府。
这么一来,她得和小瑾同志一起回府接旨去了。
薛昭瑾还没承爵呢,他夫人徐氏倒是先得到了圣上签发的诰书封赏,二夫人陪同老太君更衣焚香,然后和府里的爷们、女眷一起,乌泱泱跪在前厅天井等接旨时,人都麻木了。
徐氏凭什么呀?
难道是东院八卦田的那一座琉璃大棚?
可老太君不是说,要把这份功劳归给佑霖吗?
再说,年前四皇子不是已经给东院带来流水般的赏赐了吗?怎么隔了这么久,又来个诰命?
那琉璃大棚就那么好?
接旨人没到,其他人就只能跪着等。
四皇子看在已故老太爷以及阿瑾的面上,给老太君赐了座,毕竟岁数大了,一跪跪半天,万一撑不住晕了,岂不是给阿瑾添堵?
其他人他就管不着了,他身为皇子么,也不是没跪过这么久。
眼瞅着长香一点一点焚到下半炷,接旨的人还没到,跪着的人心里叫苦连天。
二夫人更是在心里把徐茵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话难听骂什么,可有什么用?正主不到,她就得老老实实跪着,否则就是对圣上不尊。
终于,小两口的车驾到了。
徐茵扶着薛昭瑾从马车上下来,先避着众人到前院供客人梳洗的院子沐浴更衣,在下人的伺候下,换上繁复的正装,才匆匆赶到前院天井,下跪接旨。
古代世界别的倒是都能适应,就是动不动下跪行礼这一点,属实令人无奈。
下跪仨时辰,接旨三分钟。
接完旨,其他人都散了,主要是站都站不起来,需要下人搀扶,好不容易站起来了腿脚也麻的需要去缓一缓。
四皇子对老太君说了几句恭喜之类的话,便跟随薛昭瑾两口子去东院。
一到东院,徐茵让小瑾同志自个招待四皇子,她扶着婆婆去屋里敷膝盖。
没想到婆婆屏退下人后,从膝盖处解了一对小巧的软垫子下来。
徐茵:“……”
钟敏华看到她懵逼的表情,噗嗤笑了,小声解释:“以前老太爷还在时,经常有圣旨上门,跪出经验来了。不仅我,也不单咱们家,但凡需要面圣、接旨,都是这么做的。你当你二叔、二婶他们真的疼得走不了路呢?那是演给四皇子看的。”
徐茵:“……”
对不起!她低估了古人的智慧!
不过,就算膝盖处绑着软垫,一跪跪那么久,腿也受不了。
徐茵让丫鬟打了一盆热水,给婆婆热敷以后,倒了点精油给她做起了腿部spa。
怎么说也是因她而起的,否则不用遭这个罪。
“没想到四皇子还真的说到做到,帮你争取到了诰命。”钟敏华舒坦地呼出一口气,欣慰地说道,“茵茵,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有个能耐的孩子,阿瑾能娶你为妻,是他的福气,也是他的造化。”
类似的对话,也发生在一院之隔的松雪院。
“阿瑾,此刻没有别人,你就不用在心里偷着乐了,想笑就笑出声,本宫又不会笑话你。话说你这家伙坠马那次的运气差到家,没想到娶了个冲喜夫人竟然这般有能耐,连父皇都不吝言辞地夸了她好几次,父皇极少这么夸人的,何况夸的还是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