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茵对母子俩的说辞是:寄住在南方寺庙时,闲暇时无聊,跟着庙里的扫洒婆子刻着玩的,刻的时候并不知这黑逡逡的木料是极为难得的沉香木,还是回京后才知道的,所以后来虽然不玩了,但一直走哪儿带到哪儿。
钟敏华信了这个说辞。
薛昭瑾挑挑眉,持保留意见。
徐茵教会两人后,三人便在花厅玩起了斗地主。
哦,这会儿没有斗地主一说,于是改叫斗百花。
一副牌四花色,分别用春兰、夏荷、秋菊、冬梅表示。
老实说,当初刻这副牌时,差没把她的手刻废。
当然,成果也是相当喜人——不论是百花、还是雷公雷婆、将士仕女,都刻得惟妙惟肖。无聊时拿出来摩挲欣赏,自己都佩服自己。
因此,若不在古代,她是舍不得把这副牌拿出来玩的。和小瑾同志给她雕琢的羊脂白玉麻将牌一样,都能当藏品珍藏了。
钟敏华母子俩想不到这一茬,见她洗个牌都小心翼翼的,还道是沉香木料难寻的缘故。
钟敏华转头对儿子说:“我记得,你父亲留下的藏品里,有一匣子沉香木打得扇骨,赶明儿拆两副给茵茵把着玩吧,你不爱用扇子,我也用不着,留那么多扇骨做什么。”
薛昭瑾点点头,看向徐茵:“我那里有套沉香木笔架,许多年没用了,放着也放着,不如……”
徐茵:“……”
不如什么不如!
姐又不缺沉香木。
信不信,姐把囤在系统仓库的沉香木放出来,能把这间花厅撑满。
被夫人瞪了一眼,薛昭瑾一脸莫名。
徐茵败下阵来:“好了,先玩吧!”
很久没完斗地主了,她都有些生疏了。
这倒是让薛昭瑾信了几分她方才的说辞——刻好这副牌没多久就被徐父派去的人接回了京,不然不会这么生疏。也算是误打误撞。
外头冰天雪地,三人在温泉山庄猫冬。
泡泡温汤、打打牌!
涮涮火锅、打打牌!
烤烤烤串、打打牌!
打熟以后,都不用徐茵组局,她婆婆吃饭的时候就把午休之后的空档给安排好了:“下午无事,咱们斗会儿百花?”
要不是上午儿媳妇要陪儿子康复,她能把早饭后的空档都给安排上。
徐茵摸摸鼻子:婆婆这是继火锅之后,又迷上了打牌呀!
小瑾同志不会怪她把婆婆带的不务正业吧?
但话说回来,在温泉庄子待久了,没点娱乐确实挺无聊。总不能一直吃吃吃、睡睡睡吧?
再者,打牌能调节心情、联络感情,好处多多,绝对比闷在屋里干坐强一百倍。
薛昭瑾看了她一眼,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这会儿闲着也闲着,陪母亲打几局也无事。日后回府了要是也这样,你说如何办?”
徐茵:“……”
怎么?她管教管陪还得管售后啊?
想了想回道:“回府后,不是还有两个姨娘吗?我看她俩成天窝在屋里也挺无聊的,正好让她们陪母亲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