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几个村的村长碰头开了个会,打算联手建个停车场。”商蝶衣一边准备出门要带的茶水、点心,一边说道,“你大伯说索性由他来出这笔钱,咱们也帮他去看看哪个位置建停车场既不影响村民出入、又方便外来游客。”
徐茵本来还想她来出这笔钱。
自从她来到桃李村生活,得到了村民们不少帮助,还经常有认识或不认识的村民,大老远来给她送捕到的河鱼、家养鸡鸭生的蛋让她补身体。
当然了,村民们对她好,可能是基于徐爷爷当年的善举,也可能是因为堂哥出钱又出力的养老园项目,多多少少改善了他们的生活水平。但福报这东西,是相互流动的。
没想到她还没提出来,大伯抢先一步揽下了这个事——下山就开了一张五百万的现金支票给了牵头建停车场的小河村村长。
几个村的村长听说后感动得眼睛都红了,憨厚的农民说不出太多漂亮的感谢话,只一个劲保证:“我们绝不乱花这个钱,地段尽量挑荒地,材料我们货比三家去买,争取把每一分钱都落到实处,多的到时候还给徐总您!”
“还啥还!”徐定海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捐出去的钱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有的多就给打扫村道卫生、在花海角角落落捡垃圾的老大哥、老嫂子们多开点工资!他们顶着日头天天干这活也挺辛苦的。”
“好好好!”
村长们抹了抹眼角,感激地道谢。
这一刻,徐茵也有些动容。
她发现大伯这个人,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心思细腻得很。
也许这就是艺术家的性格特点:他们敏感于外界的细微变化、能比常人更能感知到他人的需求和渴望,也尤为注重细节,只是因为不擅表达又或者不擅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所以被人误解。
“大伯母,大伯什么时候再开画展?我想去欣赏!”
“啊?你想看你大伯的画展啊?”商蝶衣着实有些惊喜,“老徐!老徐!茵茵想看你画展!”
徐茵连忙接道:“摄影作品也行。”
走在她们前面的徐定海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把背着的宝贝相机给摔了。
呜呜呜!
侄女愿意来看他的画展、摄影展了!
说明她真的原谅他了!
真好!
真好啊!
徐定海又想哭了。
事实上已经哭了……
他一抹滚烫的眼泪,吸了吸鼻子说:“茵茵想看,大伯怎么都要开一场啊!干脆就在这里开个露天画展、摄影展怎么样?反正没打算收费,露天也挺好的,美景陪伴,我心足矣!”
“……”
大伯,你怕不是戏精转世吧?
但想想在春暖花开的四五月,在百花齐放的梦幻花海小河村,给她大伯举办一场绘画、摄影作品展出专场,似乎是个挺不错的主意。
“大伯,展览我来策划,您只要准备展出的作品就好。”
“好!好!”
徐定海乐得合不拢嘴。
感觉过去那么多年在国外展出获得的成就感,都不及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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