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干啥?”
“还记得儿子怎么叮嘱咱们的?”
徐定海泄了气:“让咱们别打扰茵茵,免得惹她不高兴了又该跟咱们生分了。”
“记得就好!”
“……”
记得是一码事,让他当大伯的,眼睁睁看着侄女被一头大尾巴狼……等百年后怎么跟弟弟、弟妹交代啊!
“老婆,留他们两个住山上,我实在不放心。我就这么一个侄女……”
“你要是想和茵茵一起高高兴兴过个大年,就乖乖听你儿子的话。”
商蝶衣一句话直接堵住了他所有的槽口。
这时,电话响了,正是儿子打来的。
徐定海不高兴地接起:“你找营养师,就不能找个年纪大点的?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句话没听过吗?”
“……”徐诚毅被他爹怼得一头雾水,“爸,你在嫌谁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我请的营养师?哦,你说宴瑾啊,他能耐着呢……”
“咳,他……”
“还是我来说吧。”商蝶衣抽走他的手机,和儿子说起来。
徐诚毅瞬间明白了父母的担忧,哑然失笑:“宴瑾和茵茵?怎么可能!”
倒不是两人不般配,而是商宴瑾的性子,从大学到现在一直冷冷清清的,从没见他和哪个女孩子走得近。
请他调理身体的即便有异性,也都是上了年纪的长辈。若不是自己厚着脸皮一直联系他一直央求他,让他拉不下脸拒绝,这趟估计都不会来。
“总之,宴瑾不是那样的人,这点你们尽管放心。再说,宋阿姨他们放假回家的事,茵茵前几天和我联系时提过,我当时就联系了王妈,请她过来帮几天,照理也该到桃李村了……”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李大爷浑厚的大嗓门:“茵茵,茵茵,你家又来客人了!”
来的正是王妈。
这下,徐定海彻底放心了。
午觉起来的徐茵:“……”
好嘛,和小瑾同志的独处机会泡汤了。
王妈是跟着送食材的车一道来的。
她不敢坐飞机,火车票又难抢,干脆跟着送货车来了。
她到了,意味着这一周的新鲜食材也到了。
徐茵看到有草莓,眼睛一亮:“这不会是咱家院子里种的草莓吧?”
“是的是的。”王妈去洗了把脸,顺便脱下笨拙的羽绒服,换了身轻便舒适的家居服,走出来笑呵呵地说,“就是你种在花圃里的,原先被晒得蔫倒在地上了,后来不知怎的,长得特别好,我看结果了就全都摘了带过来给你尝尝。”
徐茵垂眸浅笑,捻起一颗草莓。
其实家里的草莓是原身种的,因为程绍最喜欢的水果是草莓,可种的时机不对,因为草莓苗比较娇嫩,一般都是在入秋后播种、春节前后成熟。但原身哪知道这些,买来草莓种子就迫不及待地种下去了。
王妈一开始也不懂,后来听每周来家里伺弄花草的花匠说草莓不适合夏天种,但见她难得有个喜欢的事,就没阻拦她,只在私底下偷偷给草莓浇浇水、扶扶枝。
徐茵刚穿来在家休息那几天,发现草莓苗这样下去一准晒死,死马当活马医地给它们浇了点灵湖水,没想到还真的活过来了,并且结出了既大又漂亮的草莓。
商宴瑾走过来,见她盯着手里一颗草莓在看,以为她很想吃,就说:“想吃就拿几颗,用温白开洗干净了再吃。”
徐茵回过神,眉眼弯了弯:“嗯,我去洗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