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她一个大闲人,既不用上班也没有孩子,一日三餐有佣人,她能忙什么?”方母不高兴了,“是不是上次请我去做美容,我说了句那家店华而不实有宰客嫌疑,让她不舒服了?难怪最近都不来看我和你爸了,电话也没有来一通,这气性未免也太大了,要不是看在……说实话这么小家子的儿媳妇我是看不上眼的……”
方昊呈感觉脑袋要爆炸了,他腾地站起身:
“妈,你有完没完!我只是说她有事来不了,你就开始长篇大论,就不能安静会儿?”
方母气得浑身发抖:“我说什么了?我也没说什么呀!她是方家的儿媳妇,又不是外人。平时你们小两口想过二人世界不愿跟我们一起住,我也就不说什么了,难得的家庭聚餐让她来怎么还成我不是了?”
“我都说了她有事来不了。”
“什么事忙到回家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我不信!”方母拿起手机,跟儿子杠上了,“你不打我打!”
“妈!”方昊呈按住她拨打电话的手。
如果没有八千万的事,他或许会觉得徐茵就算接到了他父母的电话,也会替他隐瞒一二,但现在……
他无力地闭了闭眼:“别打了,我们离婚了。”
“……”
啪嗒!
手机掉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你说什么?离婚了?”
方母感到天旋地转。
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许多可能出现的场景——
媒体知道她儿子离婚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夸大报道;
一起喝下午茶的贵太太们当面安慰、背后窃窃私语;
儿子还这么年轻,离婚后总不能不再婚,可哪家条件相当的会考虑把未出阁的闺女嫁给他?会不会在背后议论他是否有暗疾……
想到这里,方母蓦地反应过来,抓住儿子的手问:“好端端的为什么离婚?你俩谁提出来的?你还是茵茵?”
“不管谁提的,婚已经离了,以后她和我们家再无瓜葛,您就别再问了。”
方昊呈说出这件事以后,心里倒反而轻松不少,他扯了扯领带,拎起公文包往外走:“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
方母跌坐在沙发上,久久回不过神。
不!不行!
她得弄明白为究竟为什么离婚!
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倒不是她对这个儿媳妇有多么看重多么满意,当初之所以同意这门婚事,主要是看在徐家与自己家条件相当、徐茵是独女又那么喜欢自己儿子的份上,才极力撮合的。
如今亲家两口子不在了,那么大一笔遗产都由徐茵一个人继承,她一个姑娘家,大学读的又是和企业管理八竿子打不着的专业,肯定会仰仗昊呈,四舍五入,不就等于都是他们方家的?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脸面问题了。
离婚这种事,无论放在哪个年代,都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趁现在外界还不知道,方母希望小两口赶紧复婚,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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