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会儿工夫钓起三条鱼王,任谁都会怀疑她。
单这条至尊金枪鱼就足够卖个好价钱了。
孙老汉还坐在家门口,跟码头上往来的熟人唠嗑,见徐茵出海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端着茶碗打趣道:“是不是太晒了吃不消?来,上我家喝杯凉茶去!”
“老孙,你猜错了!”蹲在码头抽烟的渔民等徐茵的渔船靠近,一眼扫到船上的大家伙,手指差点没夹住香烟,又惊又喜地站了起来,“这丫头比你我还能干,这么会儿工夫钓回来一条至尊蓝鳍!”
“什么?”
孙老汉腾地站起来,忘了痛风还没好,大脚趾头的红肿还没消下去呢,当即痛得他嗷嗷叫,可饶是如此,好奇心仍然驱使他一瘸一瘸地走近徐茵的渔船。
待看清船上的大家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真是你钓回来的?这比月初被港城大佬拍卖走的那条还大哇!”
在码头干活的渔民围过来议论纷纷:
“乖乖!这是金枪鱼王吧?”
“我活到这个岁数,还是第一次见识这么大的金枪鱼。”
“这条得怕有四百斤了。”
“不止!”孙老汉说,“这船的船舱多长我还能不知道吗?看这鱼的体长,体重绝对不止四百斤,我估摸着六百斤都有可能。”
“在争啥呢?谁捕到好东西了?”
说话间,何雪的大哥何正益走了过来。
孙老汉一拍大腿:“正益你来得正好!茵丫头钓到一条蓝鳍金枪鱼,你问问你丈母娘家的亲戚,吃不吃得下?”
“多大呀?”
何正益问道。
最近金枪鱼群洄游本地海域,确实有渔民运气好捕到或钓到过,他老婆三表叔参股的酒店上个星期就收了一条一百多斤的蓝鳍金枪,单收购价就将近三万块。而月初由东风海钓团送来的一条体长一米六、体重三百五十斤的蓝鳍金枪鱼王,被港城某个世家大佬以一百万的高价拍走了。
可见一百斤往上的蓝鳍金枪鱼,多一斤就一个价。要是突破三百斤的鱼王,都是进行拍卖的。
别看价格抬得这么高,却依然供不应求。
主要还是因为蓝鳍金枪鱼稀少,洄游到此片海域的蓝鳍金枪鱼更少,捕上来后直送酒店后厨,有钱大佬们就图一个新鲜,价格多贵都舍得掏钱品尝。
所以要是百多斤的金枪鱼,不用问表叔,他就能做主拿下。哪怕表叔的酒店不要,市里也多的是感兴趣的饭馆、酒店。
然而,等徐茵抱着这条体型远远超过她的至尊蓝鳍从渔船跳上码头,何正益惊了。
“这、这么大?这得怕有五百斤了吧!”
要是月初有一条这么巨型的金枪鱼,那条三百五的还敢称“鱼王”吗?只配当这条的小弟吧?
这么大的金枪鱼,还是蓝鳍,那他可吃不下!
“茵茵,你别上来了!上来干啥!咱这也没有装得下这么大鱼的保温箱,得趁新鲜才能卖个好价钱,抱上抱下的,多耽误时间啊!快快快,掉头去主岛!我带你去找我老婆的三表叔!他有那些饕餮大佬们的联系方式,也熟悉拍卖流程。”
徐茵一听有道理!星洲岛可没那么大的客户。
于是,她跳回渔船,发动起来,带着巨无霸金枪鱼和何家大哥,直奔主岛的度假酒店。
孙老汉为没能看到下文而一脸遗憾:“要是我没痛风,一准跟着他们去凑个热闹了,亲眼瞧瞧这么大的蓝鳍,究竟花落谁家。”
“这有啥!让你小儿子背你去呗!”
有几个渔民正好要去主岛送海味,比以往开得快了许多,赶上了徐茵,没准还能看一出热闹。
孙老汉脚趾头肿着,走一步都费劲,哪儿都去不了,羡慕地看着他们驾驶的渔船小成了芝麻,才坐回太师椅,打算等在这里听第一手消息。
他小儿子从家里出来:“爸,你一直坐在这儿不嫌无聊啊?走!我扶你进去听会儿戏曲、睡个晌午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