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机舱,被一股扑面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寒噤。
走在她前面的乘客早就拿出厚外套,披在身上了。
国内是夏末秋初,南半球的新西兰却是冬末春初,海洋性气候的岛国,冬春时节的气温较之国内暖和许多,但身上露出手臂和光洁小腿肚的短袖衣裙还是挺冷的。
徐茵当即找了名地乘人员,询问最近的洗手间在哪里,她需要换件厚衣服。
循着地乘人员手指的方向,左拐右转终于找到机场里面的厕所,进去以后赶紧找了个无人的格子间,把皮箱放在马桶盖上,她坐在皮箱上,接收起剧情。
这次她穿进了一本很受九十年代初的初高中女生喜爱的台言小说,她都忘了当时是基于什么原因看这样一本过时了的台言小说的。
小说的故事背景是八九十年代交替的台岛。
当然,她穿成的不是主角,而是给主角添堵的白莲花炮灰。
刚满十八岁的原身,是原文男主谈了两年的初恋,对她有求必应,大有非她不娶的架势。
但两家家境悬殊——
男主家境优渥,又是家中独子,父亲是政客,母亲出身富贵,是商政联姻的家庭,从小对他寄予厚望,终身大事更是不可能由着他性子胡来。
而原身父母离异,她是跟着改嫁的母亲来到台岛生活的,她生父是大陆人,她的祖籍也在对岸,母亲二婚的对象不过是个普通工人。
力求找个门当户对千金儿媳妇的男主妈当然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
这不,私底下把原身约出来,甩了她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并允诺可以送她出国留学。
“你和我家容洛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的妻子,只会从门当户对的商政世家里选。我不知道容洛给过你什么承诺,但婚姻大事,由不得他做主。我若是你,就拿着这张支票,出国读书,给自己博个好前程。除非你甘心做他情|妇,一辈子生活在见不得光的阴暗里。”
原身打小跟着改嫁的母亲在重组家庭求生存,自然听得懂男主妈这番话的深意。
她要是执意跟林容洛在一起,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做他的情妇。
既如此,干嘛跟钱过不去?
她是喜欢林容洛没错,他相貌英俊,高中三年一直都是校草;出手阔绰,和他在一起,她不用花一分钱,还能经常收到礼物。
但也仅限于喜欢,感情还没深到愿意为了他跟实力雄厚却反对他们在一起的林家对抗。
原身当即选择听从男主妈的安排——收了支票、答应出国。
男主妈帮她联系学校、安排住宿、办理出国签证,还说联系了那边的朋友到时候给她接机。
条件是她不能透露分毫,哪怕她母亲、继父那里都必须瞒着,并保证大学期间不得回国。
原身答应了,出国前把支票折成美金从银行取了出来。
一百万台币,听上去很多,折成美金其实没多少。
一万一叠,约莫六叠多一点,零头换了纽币,完整的六叠分别缝入书包内层和皮箱夹层,踏上了前往新西兰的航班。
但她低估了男主妈的阴狠,她给原身买的机票并不是去奥克兰的,而是飞往比北岛落后混乱的南岛。
下机后,只会哑巴英语的原身,口语磕磕绊绊,没等到接机人,反而被地痞流氓抢了行李。
她身无分文,只好在当地找了份临时短工,筹措去奥克兰的路费。
可打工实在太辛苦了,还经常被异性骚扰。正好农场主的儿子喜欢她,就顺势答应了对方的求婚。
只是这样还谈不上炮灰。
四年后,农场主癌症去世,他儿子不善经营,原身怂恿丈夫把农场卖了,然后偷了卖农场的钱赶在签证到期前回了台岛。
她回去的时候,男主心中已经放下那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和那个拿了支票出国的前女友,对被迫娶回家的联姻妻子,也就是女主,产生了感情。
原身一回来就找男主哭诉当年的不得已,哭到力竭晕倒在男主怀里,恰好被女主撞见,导致她误会男主对初恋念念不忘,即使已经怀孕,也坚决提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