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卖部的老板娘,许是和徐家饭馆没什么生意上的竞争,相反,来饭馆吃饭喝酒的,偶尔烟瘾翻了或是想买点别的,她家小卖部还能多笔生意。
因此,见徐茵摆出来的花草这么漂亮,提了一袋她自己炒的蒜香花生,笑吟吟地过来,问花草哪儿买的,多少钱一盆,她也想弄几盆摆在店门口,看店无聊了,看几眼这些花花草草,烦躁的心情都能好不少。
徐茵就让她挑两盆走。
“那多不好意思呀!”老板娘转头让男人提了一箱啤酒过来,“我也不问多少钱了,这箱啤酒你爸这里用得上,就抵花钱了。少了你吃点亏,多了也没事。”
一箱啤酒换了两盆花回去,老板娘心情相当不错。
倒是他男人咕哝了一句:“这花有什么好看的,应该挑那盆小辣椒,炒菜的时候摘一颗,省的买了。”
“……”
臭男人!没一点浪漫细胞!
“你真该学学隔壁老徐,他女儿甭管种什么花,他都乐呵呵地夸好看。”
“那是人家闺女聪明能干,读书又好,听老徐说,去年期末考得了个系第一,不仅读书好,还特孝顺,年前一直在店里帮老徐,没骑手接单的时候,还去送外卖。咱家要是有个这么聪明伶俐又有孝心的闺女,我也一准听她的,她爱干啥干啥!”
“……”
“爸、妈,我饿死了,晚上吃啥?”
话音刚落,他家刚上初一、整一个青春期暴躁的熊儿子回来了,书包还没放下就问晚上吃啥,手还没停地从柜台里翻吃的。
两口子对视一眼,这一刻难得有了个一致的想法:真想把他塞回娘肚子里回炉重造、再生一遍。
……
“嫂子,阿时介绍的是哪家店啊?我看这里的餐馆门面都好小,确定是这里吗?”
贺思婷下了出租车,撑开遮阳伞,扶了扶墨镜,手当扇子对脸挥了挥:
“刚才被空调吹得冻死,在外面一小会儿,又觉得热死。”
“马上就到了,就在前面。”蒋韵如关上车门,笑着看向小姑子,“门面是不大。怎么?吃惯了大饭店,不习惯上街吃小饭馆了?”
“那倒不是,就怕不卫生。”
“放心,有卫生问题的店,你侄子会介绍我们过来?”
“那倒是。”贺思婷抿嘴笑起来,“阿时的洁癖可比我严重多了,何况还是歌手,这方面肯定很注重。不过他胆子也真大,竟敢来这种当街的小饭馆吃,就不怕被他的粉丝堵到吗?”
“这家店说是他朋友的爸爸开的。每次他来店里吃,都会挂上歇业的牌子,不再接待其他顾客。我年初时来过一次,之后也点过几次外卖,味道确实很不错。不过烤鱼在店里吃味道更好,还有海鲜捞汁,也是店里吃更新鲜。”
“那咱们今天好好尝上一遍。”
姑嫂俩说话间,来到了店门口。
“哟!这店的门面布置得还挺漂亮,这些花,我居然都不认识。”看到满屋檐的花草,贺思婷不嫌外面热了,饶富兴致地驻足观赏。
“这几盆我那里也有,就是颜色不一样。那些应该是香料,我没种过,倒是咱妈,以前在阳台养过几盆类似的。”
蒋韵如也半弯着腰看。
她自己就是开鲜花坊的,在郊外有一处很大的鲜花种植基地,培育的鲜花种类不能说囊括所有,也还算齐全。
但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些花,培育得确实很好,丝毫不比她家鲜花坊里卖的精品花卉差。
要知道,去她那里买精品花卉的,基本都是布置重要场合的,譬如婚庆、寿宴、重要酒会等,而她却在一家普通的小饭馆门口,看到了十几盆生机勃勃、在精品花卉里都能排前几的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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