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头看看并排躺着熟睡的三个娃,老两口心里也万般不舍。
徐母又骂起了远在北关的小女儿:“死丫头!要不是她自作主张,哪有这么多事!”
“阿嚏!”
徐茵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吓跑了即将踩到陷阱的山鸡。
“嗷!”
她懊恼地拍了一下额。
“怎么了?”
程少瑾拎着一只野兔走过来。
今天是他公休的日子,一大早就来到垦荒点看徐茵。
徐茵见他每次来不是帮她打扫房间、洗洗晒晒,就是陪她一块儿开荒,心里过意不去,这次干脆请了一天假,带他来山里转转。
这个林子,正是当初她救他的地方。
故地重游,说不出的亲切。
程少瑾提议在这儿野炊,这不他去猎兔子,徐茵临时挖了个陷阱,打扫逮只山鸡。
没想到一个喷嚏把山鸡吓跑了。
“没事儿,兔子挺肥,够我俩吃了。”
程少瑾利索地处理干净兔肉,插在一根削尖的野果木枝上架在火上烤。
徐茵让他用匕首在兔肉上划几刀,然后拿出随带的香料,边撒边烤,翻转着烤了会儿,又摸出一小瓶野蜂蜜,用干净的树叶刷在兔肉上。
程少瑾含笑看着她捣鼓。
徐茵抬头睨了他一眼:“笑什么!”
“你还挺懂的。”
“那当然,民以食为天嘛!”
“以后有外人的时候,别拿出来用。”
徐茵微微一愣,旋即意识到她这是过于小资的做派。
“知道了。这不是奖励你每次公休都风雨无阻地来陪我,还像个田螺姑娘一样忙里忙外嘛。”
“田螺汉子。”程少瑾一本正经地纠正。
徐茵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什么?”
“我是男的,怎么可能是田螺姑娘?”
“噗嗤……”
徐茵被他逗笑了,往他嘴里塞了一把路上摘的野树莓:
“是是是,我的田螺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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